就改,还有没有原则?”
“燕飞!”台下一个虬髯大汉,举着大刀喊道,“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否则,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燕草台淡然一笑,纵身跃至擂台,左手掌右手拳,朝众人一拜,这可以理解为“以武会友”,也可以理解为“放马过来”。
战事将起,人群中突然分开一条路,一个仪态状态,满身绫罗,头戴斗笠以轻纱遮面的女人款款走来。
小狐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姐……”
话刚出口就收了回去,因为萧迈和燕草台都叮嘱过她,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与陈紫莘相认。
“赵夫人!”
“赵夫人!”
众人纷纷向陈紫莘问好。
紫莘没有回应,而是径直走到小狐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走。”
“可是。”
“我比你更担心燕子大哥,他这两年胖了。”
小狐想反抗,但还是被紫莘强硬地拖走了。众人也不敢阻拦,谁让她的夫君乃是与紫灵真人号称并列天下第一的赵潮笙。
“燕飞,我先来领教!”
最早叫嚷的虬髯大汉,也最先按捺不住。他善使单刀,但听说燕飞更善用兵器,就没有抽刀,跳上擂台后以肉掌对敌。
谁知眼前一花,胸口已被燕草台踢中,当场飞将出去,砸到了一大片人。
这一脚的功夫,惊得几位掌门长老级的高手,甚至忍不住屁股微微离座。
“只听说燕飞轻功暗器了得,没想到腿法也如此厉害!”
“他隐藏了实力!”
见虬髯大汉吃瘪,又一名汉子冲上擂台,亮出了兵器峨眉刺。
然而,同样是一招之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燕飞踹下了擂台。
此前,江湖中人早有约定,要从弱到强轮番上场,先消耗他的体力,再设法将其格杀。无论燕飞是不是凶手,作为萧迈的左膀右臂,江湖都必须趁这个机会砍断。
于是乎,江湖中人一个接一个登上擂台,又被燕草台一个接一个地打下去。
原先,他们每个人只能跟燕草台过一两招,后来随着上场的人越来越强,与燕草台相持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战斗一开始不见血,可燕草台越来越吃不消,于是夺下一柄宝剑,将挑战自己的少年人击伤,至于那些三四十岁浑水摸鱼之人,则统统凶狠地砍下手臂,以儆效尤,凭此稍稍扭转了自己的处境。
霜雪脉门主冷铎,见此情形,不由惊叹道:“燕草台深藏不露,未使轻功暗器,便可做到这种地步。武林年轻一辈第一人,非他莫属了。”
严恪则不屑地说道:“若寒儿还在,岂会轮得到他?”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严恪都坐不住了。
燕草台居然越战越勇,全似不知疲倦,更不知伤痛。对手的刀剑,一次又一次划开他的皮肉,淋漓的鲜血将那身红衣染得更加刺眼,他却仿佛无所谓一般,把一个又一个对手打下擂台。
战事约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江湖中年轻一代弟子,居然被全部击败,无一人敌得过擂台上的燕草台。
可燕草台击败最后一个敌人后,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把沾满鲜血的剑插在擂台上,自己半倚靠在宝剑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瘫倒在地。
“岂有此理。”
严恪再忍不住,从席位上一跃而下,落在燕草台面前。
燕草台直直地看着他,口中一言不发。
严恪冷笑:“燕飞,今年的浮屠大会,你是榜首。我不跟你抢血浮屠,我只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严恪战力全开,衣袂无风而飞,以一双肉掌径直攻向燕草台。
燕草台以宝剑抵挡,初交手就被严恪夺走了兵器,只得赤手空拳迎战。
但奇怪的是,不用剑的燕草台,似乎比用剑时更加精神,一套出神入化的拳法,跟曾号称天下第一的严恪,打了个不相伯仲。
冷铎越看越惊愕,终于禁不住站起身:“那是……睡梦罗汉拳!”
身边的公孙锦说道:“罗汉拳,不是张安逸的绝技吗?”
强弩之末,终不能穿缟素,燕草台终是抵挡不住,激斗中脸皮都撕裂开来。
严恪见燕草台脸皮有缝,却没有血,于是施展一招劈空掌,扫过燕草台的脸颊。
“噌”的一下,□□被撕下,露出一张涂着烟熏妆,整个脸都黑乎乎的面孔。
严恪一惊:“睡梦罗汉,张安逸!”
“咳咳!”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安逸先咳嗽了两声,“半天不能说话,可把老子憋坏了。严恪老贼,我张安逸的拳头,够硬吧?”
“燕飞呢,他为何不现身受死?”
“呸,我兄弟,当然也有可能是姐妹,又不是个傻子,明知是套怎么可能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