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群江湖人,为何老是低估我的实力?冷前辈,高前辈,要战便战,少废话!”
“萧迈——”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正是剑神七脉的掌门严恪,他双目通红,眼角似有泪痕,正沉浸于失去爱子的痛苦中,年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严恪道:“寒儿可以死,但不能含冤而死,你说他调戏良家妇女,可有人证物证?”
萧然正欲说话,萧迈则挥手拦住她:“在场的目击证人太多了。”
高绝气势汹汹地喊道:“是吗,那就站出来,谁能证明我侄儿有过非礼之举?”
“我能证明啊。”穆隐在心里小声嘀咕,但并不敢站出来。
见现场无人开口,高绝笑笑:“萧迈,你看,哪里来的证人?”
“哈哈。高前辈,迫于您的淫威,谁敢站出来啊?”萧迈早有心理准备,故道,“应该这么问,谁能证明,严寒没有调戏良家妇女,就站出来。”
陈鹿鸣立即在旁边帮腔:“没错,然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调戏,故而失手杀人的,在场的诸位,可千万不要装瞎子。”
周遭冷清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个大汉站出来:“我作证,严公子是清白的,根本没有调戏过任何良家妇女。”
“嚯,还真有睁眼说瞎话的。”穆隐觉得羞耻,都想跑到萧迈的阵营里面了。
萧然怒了:“喂,说谎话是要天打雷劈的!”
穆隐听到这话,觉得甚为悦耳,不禁暗道:“然姑娘娇嗔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那汉子不解风情,却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所言句句属实,敢以性命担保。呃!”
话音刚落,汉子扑通一声到底,把周围吓了一跳。穆隐连忙冲上去查看,发现汉子已然气绝身亡。
“哇哈哈哈哈……”萧然大笑不止,“叫你乱担保,这下死翘翘喽。”
穆隐皱紧眉头,高声喊道:“全身无伤,当场暴毙,凶器应该是……燕飞的梨花针。燕飞,你也在场!”
“哈哈哈!”夜空中传来三声大笑,一袭红衣似落花般着地,那优美的身子哪怕是男子见了,亦会感到惊心动魄。
落地后,燕草台摸了摸自己长满胡须的下巴颏:“听说,剑神七脉要以多欺少,对付我们兄弟?”
萧然眼前一亮:“燕子哥哥,你来了,他们的确想要以多欺少。”
燕草台摊开折扇,遮住小半张面孔:“铁豆子还够吗?”
“喏,还剩半口袋。”
“绰绰有余了。足够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人多不一定管用。”
燕草台刚说完这句,突然有人接着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
“人多,总比人少好用。”
闻听此言,萧迈心头一凛:“这声音咋如此耳熟。”
“睡梦罗汉,张安逸至此!”
一声断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来者约莫二十四五岁,衣着沾满泥土,全身破破烂烂,脸上画着浓厚的烟熏妆,几乎涂黑了半张脸。来者所经之处,人们都自觉分开一条路。
此人,正是与血手神捕萧忘我、离宫宫主燕草台、玉面判官陈鹿鸣合称“三侠”的睡梦罗汉“张安逸”。
“哈哈!”燕草台大步迎上去,跟张安逸重重地抱在了一起,“阿逸,你终于回来了。”
“听说迈子有难,当然要来帮帮场子。”张安逸拍着燕草台的后背说道。
萧迈上前两步,把“张安逸”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知是悲是喜,随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和燕草台,带着哭腔说道:“阿逸,这两年都死哪儿去了,不知道兄弟一直在挂念你吗!”
“我也挂念你们啊。”
“哈哈……”
张安逸是何许人?萧迈情同手足的兄弟。所以他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张安逸”,乃是小狐陈紫莹假扮,真正的张安逸,仍旧与妻子不知所踪。
小狐的伪装,骗不过萧迈,但糊弄江湖中人足够了。
“三侠”毕至,外加一个萧然,官府一边聚集了五大高手,外围还有三百精锐的越骑军。一旦开战,严恪保守估计,剑神七脉的门主,要死掉起码一半人,还不一定能打赢。
失去爱子,虽然令他心痛如割,但严恪毕竟不止这一个儿子,他在江湖上浮浮沉沉几十年,早就见惯了生死,为了严寒一人,舍弃掉来之不易的基业,明显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他思虑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寒儿今年也是要参加浮屠大会的。江湖中的年轻俊杰,在你萧迈的辖地上,一连死掉了四个人,且个个与你有关。请神捕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放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不给你们交代,也要给朝廷交代。本案,我萧迈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严恪不置可否,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