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点头道:“寡人亦是亲父。”
他之前说过愿意嫁元曼,可却没说过现在就嫁过去,准备个一年半载,战场许是会有别的变化,就算要嫁,他也自信会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可这样的话他如今也不想多说。
“那就好!”李然松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嬴政,语重心长道:“大姊才十二岁,虽然听说个子也不低,但是那是因为亲爹您的优秀传承,本质大姊还是个孩子。”
“女娘成婚不能太早,至少也得十七八。过早嫁人生育都是以命换命不说,所诞下的孩子也不可能健康。”
“再说了,和亲的口子一开,日后遇到点儿事就闹着联姻,然后换几年和平,不说朝堂,就是秦军也会慢慢变得懈怠。没人不喜欢安逸的日子,我们未来……不是还要打百越,不是还要攻打匈奴……甚至父王你不想去海的那一头看看,别的国家都是什么样子的吗?”
嬴政揉揉头,军入伍年纪是十九岁,十七八成婚,怎能确定有了子嗣?然儿这是异想天开。
当然这个孩子还是说了他
心中所想,自从得知土豆孜然皆来自七国之外?,嬴政便有了更长远的目标。
可是,按秦律,男子身高六尺五寸,女子身高六尺二寸,都基本成人,可去官府登基为夫妻。怎么这孩子怎会有这样的说法?
“我是说真的,孕育子嗣就得孕囊发育完全,只有在完全长好的孕囊之中,孩子才会长的更为健硕,母体也能有更小的损失,其实……二三十岁才是生育最佳时期……”
摆摆手,嬴政给了扶苏一个眼神,示意他把弟弟带下去玩。
扶苏拽了弟弟往出走,却冷不丁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被他抓住手。
“还有一件事儿,大兄,我知少年贪色是本色,可你如今也才十六,十六岁的男子一样没有长成,过早让女娘暖被窝,容易精血泄露,未来那啥质量不好……”
扶苏直接捂住他的嘴,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拽了出去。
他要出去跟弟弟好好说说,自己怎就贪色了?这几年自己刻苦学习,那里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说出去,自己的脸何在?
“你这人咋就不知好歹呢?要不是你是我亲大兄,你以为我会对你废话?”走到殿外,李然愤愤的推开扶苏,生气道:“堂堂一个公子,怎么老爱对别人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说完,李然突然眼珠子一转,上下打量了一下扶苏,勾唇鄙夷道:“我是爹他最好的年纪生出来的优良品种,你……怪不得这么虚,这么弱!”
说完不待扶苏反应,直接就跑了。
扶苏气的浑身都颤抖了,刚想喊自己不虚,就想到夏无且受到父王的示意,最近给自己开的苦汤,突然就有些气短。
毕竟十九弟看着瘦弱,可是身体是真好,去邯郸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每日都是勉力支撑,可是他却还能跑出去爬树玩耍……
这么一想……扶苏扭头刚好对上父王的眼睛,然后眼中有了一丝控诉,父王就是在这个年纪跟母妃……
可是时间很短暂,扶苏就不自觉的腿脚发颤的移开了目光。
十九弟不怕父王,可自己是真怕!那眼神似乎在说,竟敢直视寡人,拖出去斩了!
十九公子擅长议事大殿,不光没有被斥责,结果王上见过他之后,直接已无适龄女公子决绝了楚国求亲的国书。
丹阳乃楚国最早国都,意义不凡,可这样王上竟然拒绝了?
“寡人要的是这天下!”对李斯等人,嬴政就说了这么一句,不在多言。
李斯等人见王上已经有了决策,便不多言。
可是对昌平君自然解释了一番,大女公子娇弱,且年岁实在太小,如果楚国国君愿意等个三五年,倒也不是不可以谈。
再过三五年?
昌平君心中一凉,然后试探的提出项母对儿子思念成疾,可否送项籍回去与母团聚?其他人则继续留在秦国,甚至点出项伯在项家的重要性。
甚至含笑说出,楚国多美人,楚国的女公子更是美颜无双。
言外之意,只要王上有意,都可以送来咸阳伺候王上。
“寡人的然儿流落民间多年,他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给了寡人,然儿从未问寡人要过东西,如今他喜欢跟项家那孩子玩,寡人怎会让他失望?”
嬴政似笑非笑的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然儿最是心善,昌平君你速速派人去将项母接来,让他们母子重逢。”
十九公子那是喜欢项籍?那是喜欢跟项籍打架吧!
昌平君也不是不知道,十九公子经常让人送些吃食去找项籍,还让他多吃一些。原话是:小籍籍,吃壮壮,快长大,做我陪练玩呀!你是最棒的,我们一起打遍天下无敌手!
自己也不是没找十九公子提过,但他总是那句:我现在也没阿娘,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