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那种别人不理他也不会主动的人,但偏偏两个人在外人眼里关系不错。
说实在话,所有学生里数坂田银时没大没小了,从不叫松阳老师直接叫名字,喊他也是取了外号“男二号”,说他这种面瘫脸黑发长得帅的一般都是苦情男二,笑的顾时没追究这个臭小子。
松阳是个厨房黑手,端出来的东西只能说能吃不能说好吃,所以做饭的都是顾时。
琢磨了一会儿芋头土豆还有咸菜能做什么,顾时拿出自己的绝活——乱炖。
反正就是把能放进锅里的一起炖,正好上次漱川先生给的肉还剩一些,可以用来提味。
将肉片切成可以平分三份的片,因为留吃午饭的只有松阳他和银时。
然后拿出来前两天捉的鱼晒成的鱼干切碎,日本处理这种小鱼都不掏内脏,顾时忍不了那种腥气直接塞了塞了姜去腥烟熏风干,风味还不错。
把鱼蒸熟,和白饭拌在一起,加上一颗酸梅就算好了。
坂田银时探头来看,他是吃了被饿的苦,经常饭还没做好就跑过来偷吃,现在直接在厨房看香味肆意简直是折磨。
“芋头削好了?”顾时问。
“诺。什么时候好啊。”每每关系到吃和糖分坂田银时也不介意和顾时的距离,紧巴巴地拽着他的衣服往锅里看。
顾时就是有本事把简简单单的东西变得好吃,真是不可思议。
“还没好呢,芋头洗一下我放进去。”顾时眼睛一瞟,突然看见坂田银时得手一直在衣服上蹭,抓过来一看上面有几小片红肿了起来,小手本来就有好几处没好的伤疤,现在雪上加霜看起来更可怜了。
他猛地想起有人会对芋头山药这类植物的粘液过敏,小孩子可能抵抗能力更差。
被抓着不能蹭痒,坂田银时皱着眉头蜷缩着手指。
顾时赶紧抓他的手冲水,问:“疼吗?对不起,我忘记你有可能对这个过敏。”
坂田银时不知道过敏是什么东西,但看顾时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立马要死的绝症,撇撇嘴:“不疼,没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坂田银时总觉得自己这么说完后顾时那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慈母的心疼。
啊,顾时这才发现竟然忘了银时他从小在战场摸爬滚打,靠捡尸体的东西存活,怕是没少磕磕碰碰……
这个时代太差了,如此年幼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痛苦一声不吭简直是……
顾时顺了把银时的卷毛,觉得这个家伙也有些男子汉的优点。
“以后痛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担着,知道吗?”
“是是——”听小孩散漫的回答就知道他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于是顾时把银时的头正过来对着自己再次认真道:“我是认真的,有什么不舒服不要憋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听,好吗?我会帮你。”
“……”坂田银时红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顾时,好半天他低下头去转移了视线,咕哝了一声,“嗯。”
“阿银我的手好痛,需要甜甜的东西来止痛,快把糖分交出来。”
顾时好笑,这家伙转头就学会蹦鼻子上脸了?
好吧,反正也是他的错,那么就补偿一下。
把装着糖的小袋子拿出来,顾时把手抬高让坂田银时够不到,吩咐道:“你先把嘴巴长大,我得看一下你的牙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清洁。”
“说好的给我,你干嘛啊!”坂田银时又炸毛了。
他的牙齿从来了私塾就被顾时盯死,但是在对方面前张开嘴巴露出脆弱的部分叫坂田银时无法适应,每次顾时提出这个要求他都跑的老快。
对峙了三秒,坂田银时在糖分的诱惑下败阵,闭着眼睛张开嘴巴,他能感受到顾时的手指抬起自己的下巴,手指点着门牙让嘴巴打的更开,正午的阳光太过晃眼,他把其中一只眼睛眯着睁开,顾时清俊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晰,尚还柔和的面部看着有些像漂亮的女孩子。
他莫名红了脸,眼睛还是睁着偷瞄,当干燥温暖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他居然生出些许不舍。
可以说这是坂田银时来这里这么久和顾时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小孩子就算再怎么老成,再怎么独立也会渴望被人注视和关心的感觉。
“怎,怎么样。”坂田银时结巴了一下,还有点紧张。
“果然啊,你的牙齿咬合的地方发点黄色,不过比之前好多了,不要用手去扣牙齿听到了吗?会长歪的。”
“你是老妈子吗?”
“毕竟对你我总是容易过多的操心。”顾时看了看他的手问,“还痒吗?”
其实好多了,但坂田银时憋了一会儿还是说:“痒……”
顾时给他吹了吹:“有没有好点。”
这下坂田银时的脸全红了:“好奇怪啊你!干嘛做这种事!”
顾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