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的事,朕会考虑的。”官家也只能如此言语,曹家与徐家之间牵扯的利益,甚多。
即使是要和离,官家也要保证他们之间的利益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害。
曹庭之慢慢的站起了身来,听着皇帝说的话,心里也是放松了些。
至少,官家说他会考虑的,不再是像之前那般,他算是有希望了。
曹庭之说着行礼完,就要告退。
……
才刚一转身,官家的问话还有一句。
“庭之,即使她是心里有别的人,但只要她人在你的身边,总有一天,她也会爱上你的。”官家如此说,是还有劝诫的意味。
但曹庭之心志始终如一。
“姑父,臣所爱,是全心全意的人。”
“没有真心,人在身边又有何用?”曹庭之说的诚实,他跟徐应淮,简直就是上辈子的克星。
雪夜厚重,曹庭之提灯出宫的背影故孤寂冷清,他每走一步,心也愈沉重。
……
今夜,曹庭之再求了皇帝,徐应淮也在皇后宫里跪了许久,只求,皇帝皇后能给她一封和离书。
她宁肯舍去县主之位,也要求一奉和离书。
她那夜执剑敢杀叛军,立下了功,她也是,想求一封和离书来当奖赏。
皇后所劝之言,跟官家劝诫曹庭之的言语也差不多。
徐应淮出宫去,也失神不语。
雪花漫天,她一失神来,差点摔着。
昭远三年,冬日,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她跟曹庭之被一道赐婚旨意捆绑在一起,也已经两年多了。
她还没放弃。
……
朝政诸事,烦扰众多。
昭远四年夏。
宫中五公主出嫁。
这样盛大的场面,几年才会有,汴京城内自然是热闹。
天子嫁女,这可有的说。
在前几日,街道司的司兵就已经拿着扫把,和镀了金银的水桶,在洒扫街道。
这是清理场面,为公主出嫁做准备。
公主出嫁历来都是这个阵仗。
五月初八这日,还正是好天气。
围观公主出嫁的人也正多,这大街上,这高楼上,都是吃瓜看乐的人。
抬着公主嫁妆的人是天武官,这是禁军从属,尽显皇家气派。
走在前头的宫内侍女,都着男子装扮,头戴珠花帽子,一年四季的花色都在她们的头上。
依仗队中的宫嫔们打扮得也很喜庆,金银玉翠,无一不显皇家富贵。
前头还有手执青色华盖的人在引导公主的轿子,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两边围观的人群中,却还有曹庭之和徐应淮。
……
“裴青翊已经回京来了,你大可放心。”曹庭之和她就站在一旁,身边的人都跟在远处。
他们俩如今,也再无了心气来说嘴了。
徐应淮如今收了性子,再面对他,也不想再多言。
裴青翊确实是已经回京了,但也没有来跟他们见一面。
前面街上的依仗还在行走,花花绿绿的,晃在他们的眼前,曹庭之和徐应淮都没有心情来赏看。
如今这样的成婚场面,对于他们俩来说,更多的,还是痛苦。
“和离一事,我已经跟官家提了数次,官家,应该还是会答应的。”曹庭之的重点在这里,徐应淮听后没有做声,只是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还在看那边的热闹。
“我们俩还真是一个性子,为了和离,都被官家和皇后骂了数次,但依旧,为了自己,还是这么不依不饶。”曹庭之想着便觉得有些好笑,他与徐应淮,为了自己的自由,也是如此的勇敢和无情。
“我们和离之后,我会离开汴京,你和裴家公子,还是有再成婚的可能的。”曹庭之还在为她打算。
徐应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汴京?
“为什么?”徐应淮还在追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汴京。
曹庭之只是淡淡一笑,他生在汴京,长在汴京,这二十多年来,他还没离开汴京过。
他想出去看看。
再者,他离开了汴京,曹家与徐家和离了,这样对于徐家,也能少一些流言蜚语。
“公主出嫁,真是够热闹的。”曹庭之转了话题,他看了一眼前面公主的帷幕,心中,有番释然。
他没再看她,徐应淮也默然,保持着沉默的氛围。
曹庭之与徐应淮,为了自己,在曹家,生死都闹过了几番,整个徐家和曹家都因为他们俩的事,差点遭到了御史的弹劾。
如今形势压迫,官家和皇后也真的会重新考虑他们两人的相配的。
“今日天气正好,风正清,很适合婚娶。”曹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