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樱桃板着脸,正色道:“仙也好,魔也罢,都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就想做条朝九晚五带双休的咸鱼,过点自私自利的小日子,供你吃好喝好就足够了。”
其他的,她不想,也不要。
太麻烦了。
“这是你说的,养我一个就够了。”大米强调道,“以后不许再偷我的罐头给别的猫吃!”
李樱桃笑着打哈哈,沉重的话题就此打住。
她拿出备用手机,给杨瑾发了条短信,告知她换号了。
不出半分钟,杨瑾的电话追了过来。
李樱桃微笑着按下接听键,还没说上两句,笑容就凝固在了眸子里。
“你再说一遍?”
“陈明死了。”
电话那头,杨瑾的声音在发抖。
……
时间倒回中午十点整。
西郊安平县龙华大街派出所接到一通报警电话。报警人是市环卫大队的工人,他工作时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进间废弃厂房,手里还拎着一根辫子粗的麻绳。工人联想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儿童失踪案,立马拨通报警电话,随后悄悄跟了过去。
厂房废弃多年,空荡荡阴森森的,半人高的杂草,蚊蝇更是肆无忌惮地往人脸上糊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形迹可疑的男人便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工人揉揉眼睛,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小心翼翼地朝男人消失的地方走去……临到近前,他才发现拐角后面是堵墙,左右不过二十公分。
刚刚的男人又去哪儿了?
工人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迎面扑来,熏得他头晕眼花。他急忙转过身,忽然感觉后脖子痒痒,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他伸手挠了挠,只觉一阵眼花,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天空倏地暗了下来……
怎么可能!
工人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怎么摆弄都是黑屏。
“坏了,别是碰见脏东西了吧……”
工人猛地一哆嗦,闷头往外跑去。
可不管他跑多快,往哪个方向跑,最后还是回到原点,不差分毫。
这时候,他感到脚底下软软的,低头一看,是条野狗的尸体。
“我的妈呀!”
他吓得双腿发软,脸色惨白,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鬼大人放他一条生路。
“怎么办?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没断奶的孩子……”他抽泣地缩成一团,忽然想到,儿子课外书上有篇文章,就是讲遇鬼之后该如何逃生的。
上面写的什么来着?对,啐他、骂他,越大声,骂得越难听越好!
工人灵光一闪,深吸了一口气,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破口大骂:“我%你#@¥%……”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昏暗的天空竟出现了一束光亮。
他暗道一声有门,继续高声喝骂,顺着亮光挪到工厂门口。
就在他庆幸即将逃离这鬼地方时,一缕悠扬的歌声自他身后响起。
好熟悉的声音。
工人顿时眼神涣散,浑浑噩噩地转过身,朝楼梯走去……
当民警赶到时,刚好看到工人大头朝下,自三楼窗户直挺挺地栽下,当场死亡。
半个小时后,市局刑侦支队的车停在了厂房外的空场上。
齐思远带人下来,还没进去,就嗅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他贴身佩戴的护身符突然冒出一簇青光,烫得他“嗷”了一嗓子,猛地想起这股恶臭在哪里闻到过——槐树东里十三号楼!
“都别动,退后,快!”
齐思远脸色骤变,一面喝令所有人退出现场,一面给杨瑾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杨瑾带着四五个外勤匆匆赶来。
“什么情况?”杨瑾把齐思远拉到一旁,小声问,“有人进去了吗?”
“有,就那两位民警同志。”齐思远抬手指向坐在他们车里的民警,快速将案情捋了一遍,“我闻到那股味儿就想起槐树东里十三号楼的命案,没敢再让人进去。”
“做得好。”杨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先撤,这里交给我们。”
“好。”齐思远没废话,带着队员撤了出去。
杨瑾让两个外勤开车,将进入过工厂的两名民警送去安全部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然后带着剩下的队员,走进了阴气逼人的废弃工厂。
一进门,杨瑾的耳畔就响起了女孩嬉笑打闹的声音。他感觉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瞧,是块朽得长蘑菇的枕木。
杨瑾屈身,把手放在上面感知了片刻,对行动六组杨廷打了个布阵的手势。
杨廷按动耳麦,轻声说:“七星阵就位。”
众人应了一声,开始按流程走位。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