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生倒是提醒了姜弥,她笑道:“我就是想去你家看看那些藏画找找灵感。”
这个世界里姜弥刚毕业于某知名美院,在霍听生的帮助下开画展、作品参与拍卖会,职业生涯可谓是顺风顺水。
“好,什么时候?”
“我现在就想看。”
再晚些恐怕这些藏品都要被没收了。
霍父当时留了个心思,给霍氏集团弄了个可控的人做责任人,出了事也完全不干霍听生的。否则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待着这里。
……
一周后。
霍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一时之间热议纷纷。但网络上的相关帖子不出十分钟就被删除,其中缘由不得言说。
与此同时,曼谷。
霍氏国内资产尽数被没收,但庞大如霍氏不可能不为自己留后路,所以境外一小部分都还保留。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草地,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能看见外边的花园里开满了白蔷薇。雨水打在蔷薇娇嫩的花瓣上,更有几分朦胧的美感。
别墅内,姜弥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飞机是今早抵达曼谷,她夜里没休息好,现在有点儿疲惫,更别说是病魔缠身的霍听生了。
沙发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个人,男人就安静地平躺在姜弥身边,他很少有呼吸如此平稳均匀的时候,似乎睡得很沉。
姜弥看了眼他,起身。
她虽然有点累,但却没有丝毫困意,便顺着玻璃栈道走到了外头的花园醒神。
在国内,她确认霍宅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否则她也不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姜弥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是一幅画,一副惊世画作,但是谁画的,画得又是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
世界上有个词叫“使命”,而找到这幅画或许就是她的使命。姜弥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从哪儿来,自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就生活在福利院。但——
她摸了摸脖颈间带着的项链。
项链由几股彩线编织而成,串着一对翡翠并蒂莲蓬坠子,靠近吊坠处的两边分别带着六圈黄金圈,尾部接近绳结处还有块福牌,末了是个黄金扁口。
这条项链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她身上戴着,不仅如此,竟然还能随她一起穿梭时空。
姜弥顺手向下,摸了摸翡翠莲蓬,莲蓬并不光滑,上面篆刻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纹路,像是某种字符,但她却认得。
那是“无上至宝”,是“万寿无疆”。
这东西就像是有魔力般,深深吸引着姜弥。
突然,只听一阵“刺啦”,不远处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驶入停靠在一侧。
姜弥面无表情地将项链藏进衣服里。
车上下来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但却并不正经,胸前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衬衫也松松垮垮的,隐隐露着肌肉线条。
男人眼尾处有条很短很浅的疤痕,乍一看上去像是纹身。
这人姜弥认识。他是先前霍氏的骨干核心成员之一霍麟天,也是霍父的养子,霍听生名义上的弟弟。
比起霍听生,霍麟天这个养子反而更像霍家的孩子,随性、恣意、桀骜不羁,骨子里又带着属于狼的野性和血性。
姜弥和他不过是几面之缘,关系谈不上熟稔。
霍麟天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香烟,在看见姜弥的那一刻笑了声。
他走向她,最终驻足在她面前,多少带着点戏弄意味地喊了声:“大嫂。”
烟味儿很呛,姜弥不喜欢,皱了皱眉。
注意到她的不适,霍麟天又像是故意般,将指间夹着的烟拿得更近了。
下一秒,烟头直接掉落到了姜弥的脚边,散落一地烟灰。风一吹,烟灰便被吹散了,或许吹到了姜弥身上。
别墅内外都有佣人打扫,这根烟头也不例外。不出五分钟,这片地方又能恢复一片清新。
而沾染了烟味儿的姜弥就没那么轻松摆脱了,至少得回去洗个澡,还得换身衣服。
“没拿稳。”霍麟天的神情略带着些抱歉的意味,又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
紧接着,他掏出来个打火机,大拇指滑动着滚轮,亮起的火焰忽明忽暗。
男人心思一转,将打火机往姜弥面前推了推:“大嫂,你帮我点烟吧。”
姜弥笑应:“好啊。”
她从霍麟天手里接过打火机,他显然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种变相的羞辱,微微挑眉。
继而,只听“啪嗒”一声,打火机直接摔到了地上。
“哦,”姜弥惊讶地捂了捂嘴,“没拿稳呢。”
霍麟天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微微偏着头,看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想法,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