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他说,“明日我会叫阿莫来送只鸽子,日后若有事,或受了欺负,只管飞鸽传书给我”。
“你……何时回来?”
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殷玄唇角翘起,语气不觉软了三分。
“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
第二日傍晚,殷玄没有来静嘉堂外,第三日也没有,卢筠清松了一口气,内心又泛起小小失落,于是自我安慰,只是不习惯而已。
幸好,有新的事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殷玄入宫那日,崔以晴没来学堂,接下来几日,学堂里都没见到她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直到数日后,她才重新出现在静嘉堂,惨白着一张脸,一整天都罕见地一言不发。
卢筠清后来才知道,崔以晴养的一只伶俐的雀儿不知怎地突然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崔以晴生气摔死了那雀儿,当晚又看见长着三尺长血淋淋拖地舌头的鬼魂在她窗外飘荡,不停用长舌舔舐她窗口,唤她出来聊天。
崔以晴惨叫连连,数日夜不能寐,神思恍惚,吓得母亲江夫人慌忙请道士来做法。道士在崔府连做七天法事,直说她口业太重,招来了无间的长舌妇,特来寻她聊天。今后只有谨言慎行,方能清净。
此后,崔以晴再不敢大放厥词,着实安分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