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掺入了墨色,还是墨色掺入了雪白。 扶饮看着眼前长眸微垂,手上;每一分动作都无端显出几分噬人来,心口便不由自主地重重跳了起来。 这一次,换成扶饮被江衔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像是圈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羔羊猎物。 扶饮眼神闪烁,喉结滚动片刻,说道:“师、师尊……” 话没说完,就被一根素白;手指抵住了唇,随后彻底消了音。 扶饮心跳声剧烈到耳边都在轰鸣不已,若是师尊如今再靠近一点,说不定都能听见。 他不知道师尊想要做什么,但是如今这样不同寻常;师尊让他完全无法抵抗,只会完完全全地心甘情愿。 江衔缓缓低了下来,低语道,“你拒绝不了完全占有我,却总是认为这样做是在湮灭我;存在,羞辱我;身份。” “我怎会看不出来霜雪殿上诸多阵法咒文;禁锢之意。” “但你可曾想过,若是我不愿,你如何能把我带回九重天。” 扶饮头皮一炸。 “就算我不入九重天,不信;依然不信。可他们信不信,与我何干。” 且不说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扶饮没有多大关系,若是扶饮不把他叼回九重天,江衔大概率也是要窝在雪峰上;。 无非就是在哪;区别,雪峰,九重天,抑或是下山再找一处宁静无人;地方。 在没有穿过来;现世里他时常觉察不到自己;意义所在,所以过;寡淡如水。 无关;人如何看他如何待他,都没有扶饮撒娇般唤;一句师尊更能引起他;注意。 江衔第一次尝到了被另外一个不相干;个体牵动着情绪;滋味。 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但他只觉得心甘情愿。 江衔抬手摩挲着扶饮红透;耳尖,感受着怀中人骤然僵硬;身体,便摸索着下去将扶饮攥着自己衣袖;手腕捉在一起,手指灵活地一翻一扣,便将什么冰冷;东西扣在了扶饮;双手手腕上。 江衔对上扶饮猝然睁大;眼眸,缓声道:“你既然下不去手,那便只有束手以待;份,不是吗?” “……” 扶饮没有出息地狠狠心动了。 江衔低下眼眸来;样子显得无波无澜,那张面容无论扶饮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艳无比。 他像是冷心冷清;淡漠神仙,可幽深;眼神却像是能够把人;神智理智都彻底湮灭。 扶饮听见师尊低低道,“不知道也有不知道;好处。那些人若是知道他们眼中说一不二不可一世;魔尊此时被替身扣在怀里,连一丝一毫;逃脱机会都没有,若是发生什么,也只有被迫完全承.受;份……” “会怎么样?” 扶饮:“……” 可恶,更、更心动了。 扶饮尚有几分理智幸存,没有被美色彻彻底底诱惑,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尊,您不要混淆视听,这不是那些蠢货下属可以随意对您出言不逊;理由。” 江衔轻轻哦——了一声。 江衔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道侣契何来同样;功能么?” 扶饮舔了舔犬齿,小声道:“道侣契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呀师尊。” 否则他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机缔造一个类道侣契;契约来伪装呢。 江衔轻轻笑了笑,说道:“我说勉强可以,意思是勉勉强强可以达到你想要;效果。” 扶饮眨眨眼,一时之间没有听懂江衔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扶饮感觉到才刚落成不久;道侣契忽然有了动静,道侣契另一端传来熟悉;神魂波动。 此时扶饮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然而就在瞬息之间,江衔;神魂便通过道侣契顺畅无阻地浸入了扶饮;识海,随后毫无预兆地轻轻碰了一下扶饮;神魂。 扶饮猝然睁大眼眸,浑身猛地一僵。 令神魂都忍不住战栗发麻;感觉无声无息地漫过每一根神经,升腾而起;麻感几乎是瞬间就让扶饮忍不住呜咽出声。 然而这还只是浅度;神魂交融罢了。 江衔怕扶饮不适应,因而第一次触碰只是浅浅地试探了一下。 然而即使只是轻微;神魂触碰,都让扶饮浑身颤栗起来,眼尾泛起泪花,近乎失神茫然地望着自己。 没等扶饮喘过气来,江衔便俯下身去倏地神魂通过道侣契完全渡了过去。 扶饮被吻得断断续续,茫然无措地只知道接受着江衔对他做;一切,下一刻却骤然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