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清白跟我有什么关系?”左兰芳冷冷道,同时也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关你的事我们就不会来了,找到你只是想大家都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即我表弟可以尽快地洗脱罪名,而你也不用去坐牢。如果你去自首的话,鉴于你的身体状况(周彦斌了解到她有糖尿病和类风湿关节炎),一切都会从轻发落。”这时,周彦斌见缝插针道。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赶紧滚出我家。”见来人就要把罪名给自己做实,左兰芳气急败坏了。
“阿姨你别着急,给我两分钟时间,说完我们就走。”接下来周彦斌表明了自己律师身份,并把她应得的权益和尊重讲给她听,然后又把她拒不认罪的后果和处罚也分析了一番;末了,他也保证自己会连同夏红梅家一起为她求情,以期给她最轻的处罚。直到左兰芳歇斯底里,他们才从她家退了出来。
此次造访和上次只相隔了十几天,但左兰芳家却发生了变化——她男人在工地上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前几天刚做完手术,这会正躺在家里静养。而一双儿女也从外地回来了,此时正伺候在左右。见有陌生人进门,董立志和孩子们一脸的疑问,最后招呼他们的自然是左兰芳那杀人的眼神。
“兰芳啊,这是教会里的朋友吧!小虎,快拿板凳给人坐。”不等左兰芳说话,她男人便猜测道。这意想不到的情况使来者顿时没了主意,好在李世华夫妻也是基督教徒,在众人都不知所措之际,林秀芝率先反应过来,她顺着董立志的话往下撵道:“是啊左姊妹,大哥受伤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来的匆忙,也没带点东西,这一百块钱就当是给大哥买补品了。”说着她边掏出钱来塞进了左兰芳的手里。接着钱,左兰芳僵立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而周彦斌则坐到了董立志的床边和他谈起了伤势:“叔,你这是怎么摔的,挺严重吧!现在还疼不疼?”“在工地干活摔的,只右腿骨折外加断了几根肋骨,晚上疼痛感强烈些,别的没什么打紧。”这是董立志的回答。“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这时他也掏出一百元钱,边道:“叔,这钱给你买二斤骨头熬汤喝。”“不用不用。”董立志推辞道:“不用孩子,我们不缺钱。”“这不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吗?”“你先听我说完。”这时,董立志挪了挪身体,并把那条伤腿从自制的架子上放了下来。“我摔伤以后。”换好了姿势他接着说道:“工地大老板第一时间把手术费送了过来,并且还给了五万块钱作为疗养,这还没完,我们的社保又报了一半,大概得有两万!你给算算,是不是比普通人一年的工资还多!”“哪能这样算,您看您受多少罪啊!”周彦斌被他的风趣逗乐了。“躺三个月而已嘛!”“哈哈哈哈...”周彦斌之前还能克制,听他这么说算是笑开了,反正今天他是以探伤员的缘由坐在这里的,所以也就不很拘谨了。“叔叔你好轻松的口气啊!这么好的心态,哪用躺三个月。”“是吧,哈哈...”二人同时笑开了。
而站在堂前的左兰芳,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呢。她怕男人知道自己做的恶事会影响他的恢复,怕儿女知道了会看不起自己的母亲,于是她把林秀芝拉进房里急道:“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的,别假惺惺的意外人。”说着她把手中的钱塞了回去。
“我也清楚此来的目的,但我们今天不谈它,看在上帝的份上。”她用手指着神像说道。
“别用你那肮脏的手指亵渎了神灵,你这个罪人!”见林秀芝对神有不敬之举,左兰芳挡在她面前,义愤填膺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的行为欠妥!但比起人前满口道义,人后肮脏龌龊的那套虚伪,我这又是不值一提的;他们常把教义挂在嘴边,借圣经去教导别人,甚至站在上帝的角度去俯视众生;他们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他们是手电筒,在黑夜里四处去搜索他所谓的罪人,却永远也照不见自身的黑暗。你扪心自问,这样的人你身边少吗?”林秀芝说完把那一百块钱又塞到左兰芳的手里,她是真心想给的,并不是做做样子。而一向无理占三分的左兰芳听了她的控诉也默不作声了。
“亚伯拉罕神,我主耶和华...”在左兰芳面前、在神像下,李母跪诉自家遭受的不公,并这一路上的艰辛,以及坚定的意志和不移的决心来表示对主的绝对忠诚;临了,她又为遭受横祸的主家公祷告了一阵,期间声泪俱下,声调如歌、似泣。道了阿门,李母起身整理了一下装容,平复了片刻,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欲往外走。
“你信奉的也是“张老师”神?”听了她刚刚的祷告,左兰芳问道。
“是的。”林秀芝答道,同时也止住了脚步。
“是张、张、张之...”左兰芳吞吞吐吐,不敢直呼神的名字。
“是“张之罡”神!我真没想到,你不仅只做表面,并且对神的敬畏也只在口头上,真是对得起神对你的教诲和你奔波的双腿啊!”说完她便出来了,脸上挂着微笑,以示和左姊妹聊的很开心。难怪会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呢!
离开左兰芳家,周彦斌把表叔表婶送回了沭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