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满脸是血的李如欢,郝美丽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哭喊,并从那缝隙中挤了进去,而后用身体护着李如欢。一群人见了也都陆续地住了手,他们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你个傻叉!”刚刚占郝美丽便宜的光头,气不过地在他的腰上又补了一脚,并且乌七八糟地骂着。而就在这时,老板娘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各位老板,这是怎么了!胡哥,怎么回事?”还好老板娘认识那个光头,她只说这么一句,光头便住手了。“哼,小傻叉一个,老子看他不爽!”
光头名叫胡大宇,原本是做服装生意的,后来不知谁帮了一把,给了他一个东部开发区土木方工程,这一干便发了家。又兼他处事圆滑,社会关系广泛,所以这几年也是混的人模狗样。而红尘酒店的老板本来是做钢材生意的,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后来卢伟兑了钢材铺,转而开起了饭店,这就更少不了他来架势了,这一来二去好几年,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他多少得卖些面子给老板娘。只是对于老板娘的‘怎么回事啊’的问题,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骂骂咧咧地说些‘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之类的狠话,便带着一帮兄弟和老板娘下楼结账去了。社会人也是爽快,八百多块钱的饭账,直接给了一千,直喜的老板娘忘了楼上的伤员,竞把奉承送上。李佃光混了个眼熟,一个劲地递烟、上火,并说些‘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吧’之类的好话。光头见此人迫于自己的淫威,在那里如哈巴狗似的讨好,竟是发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此人可交!”胡大宇想到这里便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便迈着社会人特有的步伐去了。
这边再看楼上的李如欢,疼痛遍布全身,气愤充斥着屈辱的内心。“我若是拥有上帝那无所不能的本领那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惩恶扬善,也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在脑海里想着一切手段来除去那帮混蛋,只为他今晚所受的罪。可他不可能拥有那种力量,他是那么的瘦弱,在强壮的‘敌人’面前,就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确切地说是任人欺凌的鸡仔一般。此时的他又气又恼,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恨自己的渺小。可他不知道,他在郝美丽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却已是伟岸无比了。原本饱受失恋之苦的心,此刻彻底的释然了!“我爱他!我爱他!我就要爱他!这是我的权力,谁也阻止不了,即便是我自己。”在那帮‘流氓’下去以后,她就一个劲地抱着李如欢痛哭,当看到他满脸的血迹后这哭声便更甚了。这哭声中满是心疼,但却伴有一丝甜蜜;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挨的打,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吗?这邪恶的想法和心疼的滋味在她的心头交织,最后竟变成了一阵痴笑。是的,她笑了。在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时。而李如欢则呆厄地看着她,心里想着她这不合时宜的笑声的由来。是在嘲笑我此刻的囧样吗?看来她也看不起我。“你笑什么?”李如欢淡淡地问道,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身上的疼痛。“我笑你傻呗。”见李如欢面露不快,郝美丽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道。当他发现她眼中的深意后便不安地转过头去。“真是个傻瓜!”郝美丽看他窘迫的样子又补了一句。
帮他清洗完脸上的血迹,郝美丽便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在被他拒绝后,她只好用纸巾蘸着白酒,给他左眼眉角处的伤口消毒,而后从柜子里找来创口贴贴上,显然,伤口不大。毕,便关了灯光、空调,下去了。
行至大厅,老板娘和李佃光也进门来了,她刚送走了那帮‘上帝’。见到李如欢他们,她才想起刚刚闹的那出,于是便上前关切、询问了一番。按理说她该报警才是,万一李如欢被打出个三长两短呢!但是她没有,因为胡大宇是她惹不起的主,而且她还开着店呢!和气生财是服务行业的永恒真理,任何人都得遵守,她又怎敢违背。别说今晚被打的是李如欢,就算是老板,只要不死不残她都得忍着。所以,她只能给李如欢以安慰和关心。
“因为什么事的?把你打的这样狠。”在检查完李如欢身上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后她又问道。
“我进房间找点东西,可能动静有点大了,他们便对我一阵辱骂,我实在受不了,还了一句,他们就动手了。”在看到郝美丽欲说出实情时,李如欢扯谎道。想着郝美丽的名声和夏雨的感受。
“至于的吗,这帮畜生!”此时田真真只关心李如欢的伤势,对于他这经不住推敲的说法也不作多想。“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骂完她又道。而一旁的郝美丽则静静地看着李如欢,想着他不仅保护了我的人身安全,在伤成这样还为我的名声着想,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就在李如欢说过一句“不用”狼狈而逃后,她给了老板娘一个确认的眼神便追了出去。
出了店门,她寻着李如欢的背影追了上来:“你走那么快干嘛!”追上他后,郝美丽喘着粗气道,并毫不顾忌地挽着他的胳膊一齐向前走着。
“你来干嘛!你又不住这边,赶紧回去睡觉。”对于郝美丽亲昵的动作,李如欢倒也不怎么在意,只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就不。”郝美丽似撒娇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生怕他会跑了一般。而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