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老婆,完全不顾家丑不可外扬这一说。而田真真被他的这一通侮辱,惊愕的几近说不出话来。想到这可能是那个‘贱货’告诉他的,她的理智便已失去控制。“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办公室响起,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卢伟你他妈混蛋!”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被他不理解,田真真知道她这些年的付出和操劳都白费了。“我混蛋,我哪里混蛋了?我讲的都是事实。”卢伟捂着脸毫不怯懦地说道。“我,我那不也是为了这个店吗!”田真真并不否认以上指责,但理由还是有的,并且很充分。“为了这个店?”卢伟又露鄙夷:“我没记错的话我开的是饭店,而不是妓院。”“啪”又是一个清脆传了开去。“卢伟我……(此处省略许多脏字)”“我不陪人喝酒哪来的老客户。当我拿着好几个月,将近十万块钱的单子找人家结账时,人家说非喝个交杯不可。遇到这种事我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那我倒要问问你,当我被色狼揩油时你在哪?知道我被人上下其手时你又装什么孙子。你有种怎么不去和他拼命。你知道我在陪客人喝酒,为什么不把原因想想啊!”骂声中还夹着这些话语。语毕,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在红尘酒店回荡。而此时她的老公也无话语了,他在沉思,而后是自责。他想到自己以前喝酒过量,心脏病发作时老婆的伤心和入微的照顾,他想到了老婆的隐忍和分担以及无处不在的操劳,从前厅的服务和卫生,后厨的备菜到加工。早上去市场买菜,中午说不定又得去哪个单位要帐了。还有儿子的上下学接送,家里的琐事及一切人情往来。“扑通”一声,随心一起软下来的还有他的双腿:“老婆我错了,我不是人!”说完抱着老婆的大腿一起哀嚎。哭了一阵他的一句“真真,这些年委屈你了!”彻底的击溃了女人冷漠的心理,只见她蹲下身来抱着他,并用拳头轻擂他的肩膀,然后发出撒娇似的嗯嗯声。要知道这一句‘真真’她是好久没有听他叫过了,那还是他们初恋时的亲昵呢!随着卢伟的一个强吻,二人的心又重逢了。是久别的重逢。
在这电闪雷鸣的暴风雨过后,天空的乌云便渐渐的散去了,整个世界跟着也就放晴了。
过了片刻,老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在吧台里坐了下来,并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他员工们,似乎欲把刚刚丢掉的威望给找回来。而女孩们也都识趣,个个也是若无其事地忙着自己的工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因此时已是上客时间,夏雨和郝美丽则面色相宜地站在那里迎宾。
经过这次如暴风雨似的大战的洗礼,红尘酒店的员工们的心态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些变化。殷勤代替了敷衍,沉稳代替了嬉闹。就连生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用老板娘的话说:送走了灾神,时来运转了!。 这晚又是忙的人精疲力尽,李如欢和夏雨在下班后如一对恋人般地结伴而去。让后厨值班的刁明好生羡慕。而前厅今天是郝美丽的班。失恋的滋味在一颗还不知爱是何物的心里蔓延。此时的她怅然若失,黯然神伤,正趴在包间里的小柜子上发呆。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心里懵懂且酸楚,万般的柔情却无处诉说,若是遇上一个多情的男子不知该怎样疼爱呢!可偏偏是他,一个不懂她的他,给了她初恋而又不爱她的他,此时他和她却是别样的心情。也许正和夏雨痴痴缠缠,绵绵情话呢!烦恼的情绪纷绕着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而厨房里的刁明和她却是一样的心情。只见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大概十一点左右,他便和老板娘打了招呼:就还剩一桌且一个人了,估计不会加菜或要主食了,我今晚不舒服先走了!刁明走后,老板娘便让郝美丽去‘给他们倒点水’。
郝美丽刚一开门,就见诺大的包间被他们糟蹋的乱七八糟并且乌烟瘴气的,今天是谁的生日!只见墙上,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奶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郝美丽看到眼前这份景象便在心底生出一阵咒骂。最后她在桌子底下发现了那个‘拖台’的人,他是一个身体单薄的男子,可能是喝多了,这时正趴在那儿睡觉。“先生,先生!”郝美丽连叫了两声。“你怎么在这儿睡了,不冷吗?”而她试图叫醒的男子却是根本没有睡,只是躺在那流泪,见她在喊,便向上抬了一眼,并未理睬。“你是不是喝多了,哪儿不舒服吗?”郝美丽关切地问道。那人依旧没有说话,只用一双透着水雾的眼睛看着她。“你先起来好吗?”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郝美丽有点不自然,便说道。在她的帮助下那人总算是爬起来了,看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不然怎么身上头发上都是奶油蛋糕呢?郝美丽好气又好笑。但是她可不能笑场。“你还好吧!”她出于礼貌地问道,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你爱我吗?”那人也不搭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突兀地问道。郝美丽被他的无理给惊到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鄂地看着他。“说你爱我,”那人又发神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呵,郝美丽不屑地一笑。年纪轻轻的,好狂的口气!她轻蔑地想。“怎么,你也看不起我?”“是的!”遇到这种人渣,郝美丽也就不再客气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