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了,公主真的变了很多。”箫决看着眼前的公主十分感慨。
容芊妤寒暄到:“不变没办法,这次父皇能帮忙已是万幸了,事成之后一定重谢。温夏清也辛苦了,为了我的私事去麻烦他出面,他和葵儿何时成亲,有日子了吗?”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往日都是称呼他夏清哥哥的,箫决听见她的称呼变了,本来还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窃喜道:“估计得明年了,看着你们都长大了,做长辈的也高兴。”
两人坐着马车带着符怀宵去了皇宫,这次多亏援军及时,不然难保计划失败,“箫伯伯,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了。”
箫决心中五味杂陈,从前公主最不喜与人交际奉承,现在也变得八面玲珑来,也会说上客套话了。“公主能用得上臣,说明臣还没老到一无是处。”
硝烟四起哀嚎万里,战士们奋不顾身迎敌,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宫门撞破,太监宫女们乱作一团,反贼们一拥而入,符彰带人直奔符桦所在皇极殿。
符彰带着手下人一路披襟斩棘,这一路似乎太过容易,助跑几步,单脚一点,身子腾空而起,一跃而上高高的墙头。
他一个跨步,冲到了最前面,他手持长剑而来,搅动空气发出刷刷的声音,眼看剑头便要刺向符桦,他偏身一躲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符彰剑指符桦,刀光相向迫在眉睫。
容芊妤在容军的护送之下,带着符怀宵,从城墙上的门洞回了攻,一路上有人护着还算安全。
“世子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一声高喊,符彰的剑有些发偏,容芊妤手持匕首架着符怀宵出现在乱军之中。
父亲的本能让他分了神,“宵儿!”
他没想到会有容国的援军,符怀宵因为刚才已经被挟持了,一路上见到打打杀杀血流成河。八岁的孩子再成熟也难免受不了,此刻已经相当麻木了,面无血色浑身战栗,被架在匕首下动弹不得。
“父王!!!父王……”符怀宵这次终于哭了出来,声嘶力竭喊着父亲,几乎激动到要晕厥的程度。
“放开宵儿!”符彰本来还盛气凌人,看见孩子直接慌了。
容芊妤带着符怀宵一步一步走到短箭的射程之内,所有弓箭手准备就绪,只要晋王一声令下,顷刻间可以把她射成筛子。
“晋王殿下甚是孬种,想救儿子,不如一箭杀了我,你敢赌吗?”她一步步逼近,走到离他两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一字一句都落在他的命门上。
“你拿孩子做人质,歹毒!”
他面色狰狞,眼中尽是愤怒,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急躁起来,符怀宵是他的最引以为傲的孩子,拳头紧握恨不得将容芊妤杀之而后快,可孩子在她手上,他不能有一丁点的冒险。
“兵不厌诈,你们能拿我做人质要挟陛下,我们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王兄想得太简单了,陛下真命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任你就能揣测的愚人?”
就在此刻之前,符彰还以为容芊妤会是个好拿捏的柔弱女子,不想竟然栽在一个女子身上。
符彰心跳如鼓,他的心口似被什么东西压着,符怀宵还在窸窸窣窣哭着,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容芊妤,像是一头饿狼,在盯着一只猎物,随时准备扑过去咬死它。
“殿下!”忽然又从身后传来一声颤抖的女声。
回头看去,是刘嫄。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妻子,选哪边都是死局。
符彰被逼到绝境也不得不降,他本就无心皇位,一直都是身边人在撺掇,现在更慌了。
乘胜追击攻人先攻心,容芊妤继续说道:“还真不是我们做局,你问问你的好王妃,娴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真不愤自缢身亡吗?”
“什么?”
符彰还完全不知情,这正是容芊妤料想到的,遂开始向他解释起来。
刘娴妃到底因何而死,为何会走到今日山穷水尽的地步。
先皇驾崩前符彰最后一次去见了母亲,那日她说了许多奇怪的话,不停地劝她造反,可早在符彰来之前,早有人来教唆过。
便是刘嫄。
她言辞恳切,本是同族堂姑交际并不多,那些日子却经常来尽孝心。“母妃,我叫您母妃可您也是我姑母,姑母,你就成全王爷吧。”
刘桐梧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成全?”
刘嫄道:“殿下是能继承大统之人,您就是他最大的顾及,只要您死了,殿下绝不会再有犹豫。殿下有我父亲刘氏一族的支持,有援军的拥护,对付符桦不成问题,倒是登基他是皇帝,您是太后就能跟大行皇帝合葬,您不也死得其所了。”
这也正是她尽孝心的缘起。
刘桐梧有些不情愿,“你们要逼死我?”这些话被刘氏一组反复提起,她不胜其烦可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