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见众人都没什么症状,这才敢给符桦用,宫中先稳定下来,才能腾出手去管宫外。
今日她如常进来喂他喝药,上次吵过一次,两人都不说话,容芊妤并不在意符桦是否与她说什么,倒是憋得符桦首先启口。“上次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
容芊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依旧装作不知,就想让符桦主动开口,这样才叫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上次我们说的什么?”可尽管这样,她依然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符桦并非什么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子,撒起泼来比薛霁更不是东西。
符桦只得再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就你说的,我同意生孩子,但是能不能怀上可就不知道了。”
“有没有是缘分,我和孩子没这个缘分。”容芊妤冷冷说道,上次一番争执,让她有些厌倦,不想再多一分愤慨了。
见她不愿,符桦又好说歹说地劝她,像是在道歉,但他不会说出道歉的。“其实你上次说的对,你也是为我好,是我考虑不周惹你生气了。咱们就要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真的是个男孩我以后封他做太子好吗,你别同我置气了。”
“你真心同意最好。”容芊妤冷情道。
符桦上前试探着揽上她的腰,温热宽大的手掌触到她敏感的腰窝,她猛地坐直本能的躲了一下。
符桦有些难为情,默默收回手,“我当然是真心的,你是太子妃啊,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这话听着活像一个要痛改前非的纨绔子弟,可惜,这招对容芊妤早没用了,让她听着恶心。“我先出去了,你接了痘苗先好好休息吧。”
“一起吧。”他缠着她想多呆一会,也不是为了培养感情,只是想她能服软一些,可容芊妤最不会的就是跟他撒娇求和。
“你现在需要静养,我还有些痘苗的事情要处理。”
容芊妤火速离开了屋子,不想和他多呆一刻。
刚刚摸上她的腰,让她浑身不自在,遂命人准备了热汤沐浴。
天凉时沐浴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可容她是实在疲惫,她不愿和符桦周旋于口舌之间,没意思,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亲密。
她是想要一个孩子,可也只是想傍身而已什,也是为了符桦未来地位稳固,什么情分她统统不在意,可就这么点事情也不得如愿。
她站在屏风后,抬手轻轻地拨动着浴桶里的水,水花溅在她的皮肤上更加晶莹剔透,她眸中忧愁,流露出不安和落寞。
解开衣带慢慢脱下外衣,静静地闭上眼,十分享受此刻静谧的时光。卷曲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散着明亮的的光芒,散着头发,这抹颜色显得格外亮眼。
她不喜欢同符桦亲近,有时又避免不了,反倒她和薛霁在一起时倒舒心些。
她和薛霁许久未见,夜深人静竟还有些想他了。
洗完澡身体轻盈了许多,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新,舒适。屋外异常光亮,她穿上外袍出去看,正是符桦站在外面,身后是十几只孔明灯。
他笑着招呼容芊妤向前,她不知她要做什么,懵懵地靠近。他身下还有少说一百只,不知他从哪弄来的,一只一只点燃,放飞。
“之前是我太唐突来,我道歉,我不该说那些话,你救了我一命,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好吗?”
容芊妤上下打量他,惊觉出一身冷汗,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居然还准备这么多就为道歉?还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看他这个真心谄媚的笑容,她忽然想起从前母亲给她讲的故事,说话的小孩要被老狼吃掉的!
“你这是做什么?”
符桦转身冲她笑了笑,这还是容芊妤第一次见他如此明媚的样子,委实难的。“今年是个多灾年,放点天灯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她倒是对她这些愿望不以为意,这些话都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符桦能做出来的,在她的印象里,他不盼着自己早死给崔如眉让位就不错了,还能求风调雨顺?
都说要良人共放孔明灯,他们二人实在算不上良人。
“就盼着疫病早些散去吧。”她心中腹诽,早些散去,赶快请走这尊大佛吧。
“你也来放一个嘛。”符桦伸手示意她过来,容芊妤犹豫片刻,十分别扭地拉上了他的手。
今夜无云,繁星点点缀在空中,灯随风越飞越高,从开始还看得很大,逐渐变得越来越细开始融入夜空之中,成为天上的一盏星光。
灯变为星光,真的唯愿这疫病早些散去吧。
今日两人氛围不错,难得这般和谐自在,两人同时看向天上的星光,心中想的大概是截然不同的事情吧。
不知符桦在想什么,容芊妤看着这漫天明灯,心里还是有些触动,可仍心有余悸。眼下再好,也只是一瞬间,孔明灯飞得再高,也终会落的。
容芊妤与符桦虽然还是彼此提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