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芊妤和温夏清正是针尖队麦芒,两人话不投机,正瞪着眼睛,下一句仿佛就要骂出来了。
薛霁偏在此时进屋,悠哉地走到面前,完全没眼色地问道:“二位说什么呢?”见两人没什么动作,一双深邃的眸子缓缓转向容芊妤,示意道:“许久不见,应该是有好多话说吧?”
此话一出才终止了两个人电光火石的较量,不过气氛还是十分紧张。
容芊妤摆手坐到一边,“没什么事了。”
薛霁看看温夏清,目光一扫见他越显拘谨,站的很远,时不时挠挠头。见容芊妤也是坐立不安,明显是有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打断了。
做人做到底,他自然要把这个好人做到底,他晃悠悠地走了一圈,向容芊妤说道:“有事也无所谓,臣回避,娘娘和温大人说。”
“我们没事了。”容芊妤气急败坏,语气有些急,冲他喊道。
“算了吧,臣出去再等一炷香吧,娘娘故人重逢,”这话就是他故意说给容芊妤听的,他知道二人从前的交集,又故意高声道,“无碍,有话要说也正常。”
薛霁见两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今日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说温大人和萧家的萧四小姐定亲了,准备何时成亲啊?”
这位萧四小姐是容国老将萧决的幼女,比温夏清小几岁,对他一直痴情不该,任凭父母如何为她物色良人,她通通看都不看一眼,只喜欢温夏清。
这消息容芊妤并不知道,还是薛霁今日说出来才知晓此事,他调查得仔细,恨不得把温夏清祖宗十八代,新朋故友姓甚名谁都翻出来。
这事刚有眉目,温夏清被曝出和人定亲,极力想撇清关系,不过此事确实还没有定下。“没有!没定亲,我父母催得很,但是我并没有要和她成亲,芊……娘娘你是知道的,我不会的。”
他想解释,可只会越描越黑,一面和旁人谈婚论嫁,一面又故作怜惜地隐瞒,容芊妤十分不悦,“你会不会与我无关了。”
“芊儿你怎么如此固执,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你啊!你明明过得……”
瞧出两人怄气,薛霁知趣儿地退出屋子,只留下容芊妤和温夏清两人面面相觑。
容芊妤近日忙,白天养胎晚上侍寝,又要时不时受气,忙得不可开交又无处发泄。想到种种加之温夏清的纠缠,刚得知青梅竹马谈婚论嫁的事,她气到了极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脸上的肌肤狰狞地扭曲着质问他:
“当初你去哪了,现在是为了我了,你怎么总是自说自话,从来不看看形势,你都谈婚论嫁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听她这么问,温夏清愣住了,所有人都可以说他,只有容芊妤不能这样,他做这一切,主动当使臣,放弃萧四小姐都是因为容芊妤,现在她却问为何还来招惹她。
他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心中埋怨,委屈,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就是我还放不下你我才……”
可她却丝毫顾忌,只会呵斥他住嘴。
“薛霁!薛霁!”容芊妤不懂他为何这般固执,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拼命唤着薛霁的名字。
他闻讯忙进来听吩咐,“娘娘何事?”
“回宫!”
薛霁在门外听得起劲,这么现成的热闹并不常有,他还赖着不愿动想再多听些秘闻,“要不我们一起等宫宴再一起回去吧。”
“现在就走,听不懂吗?”她大声呵斥到。
“是。”
“太子妃娘娘!”温夏清匆忙叫住了他,“有封信想给您。”
容芊妤上下打量他,抽了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宫的马车里,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极其压抑,薛霁看她忧心忡忡,说道:“娘娘若是心里难过可以哭出来。”
“我没哭。”容芊妤强忍着委屈说道。
薛霁继续试探,拍了拍肩,有些嬉皮笑脸开玩笑道:“臣可以把臣肩膀让出来,借给娘娘哭。”
“我说了我没哭!”
“娘娘现在是什么心情,舒坦吗?”他今日看见她同温夏清说话就觉得吃醋,明知她心里憋闷还是说话没什么好气,隐隐有些挑衅。
容芊妤没看他,一个人坐在马车一段,别过头,“舒坦啊,太舒坦了,舒坦死了!”
薛霁知她心里不大痛快,便说道:“娘娘不必说话夹枪带棒的,臣也是关心关心,臣又不会去关心崔才人是吧。”
两个人就这么赌气了一路,终于回了宫,容芊妤的心情勉强松快下来,芳嬷嬷又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娘娘喝药了。”
容芊妤愤愤道:“不喝!”
芳嬷嬷有太子口谕,定要本分办事,“娘娘你这样奴婢可是要去跟太子殿下禀报的,这药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总不好辜负吧,容国的使臣还在呢,两国邦交事大,您不要这么耍小脾气嘛。”
听她这话,容芊妤当即脸色阴沉,双眉紧锁,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