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月夕面前出现了一股力量挡住了飞来的光刺,她转头看去,果然是灵松在一旁施法救了她们,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见灵松仅用一只手便将光刺逼停,再一转手,那些光刺便好像听从使唤一样调转剑头,随着灵松施法的手用力向前一推,那调转的剑头立刻冲着地上的捉妖师刺去,只一瞬间,那些捉妖师便都被剑头击中在地。不等捉妖师们再站起,灵松又甩了一下宽大的衣袍,忽然无数根银针从衣袍中甩了出去,根根都刺在了捉妖师们手脚处的穴位,刚想站起身的他们只觉得手脚逐渐酸麻,很快便失去了知觉,站不起来也拿不起剑。
没有了捉妖师的威胁,灵松也不再恋战,甩开衣摆护送着月夕和花晨隐身离开。刹那间天气突然晴朗,风停树止,阳光再次普照着人间,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结束了,御林军们控制住了那些捉妖师,而领头的捉妖师眼看着到手的妖怪在面前逃脱却无能为力,只能垂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倾辰不顾浑身的血迹,呆呆的望着花晨消失的方向站了许久,他不知道花晨的族人能不能救活她,也不早知道何时还能与她再相见,只是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只觉得自己没用,保护不住自己的爱人,也兑现不了自己的承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阿喜看着萧倾辰孤独的背影也觉得心酸,想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站在他身后听候差遣。
这时延风将军作为御林军统领走上前询问:“回禀太子,那些妖道已经悉数捕获,谨听太子殿下发落!”
“杀。”萧倾辰的回复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情绪异常平淡,语气却很轻,轻的像是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凌厉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意和冷漠。“凌迟处死,砍下头颅悬挂在城墙,三天之内,萧国不允许再有一个捉妖师的存在。”
“属下领命!”延风停顿了一下赶紧领命退下。他从来没见过太子如此模样,也从没见过他下过这么严的命令,可见今日那些人犯下了多重的罪。
“殿下,那雅沁郡主该如何处置?”阿喜小心翼翼询问。
“褫夺封号,贬为奴隶,暂且把她打入天牢,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提起雅沁,萧倾辰便忍不住怒火中烧地握紧了拳头,他咬牙切齿的下达着命令,虽然心中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但是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她,暂且留着她,慢慢折磨。想到她今日对花晨做的事,萧倾辰的神情就愈发冰冷。
“遵旨。”阿喜不敢再多说,俯身领旨。
“太子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刚刚受到了惊吓引起了旧疾导致病情加重,如今凶多吉少,请您赶快去一趟!”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宫女,萧倾辰认得她,正是母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母后病情加重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压倒他内心的稻草,他只觉得心中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般喘不上气,捂着胸口,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又只觉得嗓中一股腥甜,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向前走了两步便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阿喜见状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忙扶他起身,萧倾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强打起了精神在阿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空花晨离去的方向,随后便快步往皇后寝宫走去。
青丘狐族内
原本今天是花晨的成年生辰,狐帝和狐后早早地就在厨房准备好了花晨最喜欢的饭菜和樱桃,然而回到屋中却不见了两个女儿,正奇怪呢,竟看到月夕和灵松把浑身是血的花晨带回房中。
狐帝狐后见状连忙焦急的询问:“晨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月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晨儿她...她在人间被捉妖师发现,受了重伤...”月夕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好将花晨今早偷溜到人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捉妖师?月儿啊!你简直糊涂啊!晨儿不懂事难道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跟着不懂事吗!你们姐妹真的想气死我啊!”狐帝听到花晨竟然是在人间被捉妖师所伤,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而狐后看到躺在床上的花晨紧闭双眼,面色苍白,令她心痛的一直流泪。
顾不得再训斥月夕,狐后流着眼泪焦急地询问灵松花晨的情况。“松儿,晨儿现在状况如何?”
“我刚刚探到晨儿还有一丝脉搏,刚过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施针止住了晨儿的血,只是她伤在心脉,而且...”灵松说到这里心里犹豫了一下,思虑了一番还是说出了花晨此前的状况。“而且今日晨儿为了救一个凡人,曾回来拿走了族中的转魂丹,并断了一条尾巴做药引,如今她新伤加旧伤,灵力也在一直散去,怕是情况不妙...”
“你说什么!她自断一尾!”听到灵松的话,狐帝、狐后和月夕全都心痛的不敢置信,他们不敢想象断尾之痛是何种痛苦,花晨竟然为了一个凡人不惜偷取族宝,甚至不惜断尾。
“那她得多么痛啊...都怪我,我就不该同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