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
“那是因为你母亲先行赶到,苦苦哀求。”
“按照你所说,是崔意推的清颜,当时我母亲与清柔夫人关系好,崔意与你们八竿子打不着,为何替他脱罪,你说是我母亲求你,我母亲求你,你就松口了?”
崔宁趁机替她回道,“那是因为我母亲帮你们害清柔夫人,你们佯装与此事无关,再装作将此事瞒下来救崔意一命,让我母亲对你们感恩戴德。”
眼看着郭相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韩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他和韩云瑶的面前,“相爷,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当年我确实亲眼所见崔意推清颜娘子入水,但是徐氏跪在地上求我,说相爷那么疼爱清颜,肯定会要崔意偿命的,她还用银两诱惑我,我一时心软,才会如此。”
崔宁没想到跳出了个韩嬷嬷,垂着头再次望向角落里。
又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坚决不承认害死清柔夫人,陷害崔意成为害死清颜的凶手是吧?”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韩嬷嬷没有忽略她突然低下去的声音,当时就觉得她示弱了,“徐氏胡编乱造,妄图陷害夫人。”
韩云瑶顺着崔宁的视线望去。
相爷的辞宴之上,众人环绕,全是来看好戏的另有心思的,今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张脸。
那人也看到了她,一道轻蔑的厌恶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目光就这么投了过来。
但更让她害怕的,是他脸上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神情。
她呼吸一滞。
在初次见到这位晋升迅速的北镇抚司指挥使的时候,她当时就觉得他的脸有些像林清柔。
只是,她派出去的人将他的底细扒了个一干二净,俱是一无所获。
她还是不能安心,直到当年的人言之凿凿地说是将他丢到了乱葬岗,亲眼看着野狗撕开了他的胸腹才离开的。
现在看来,林清柔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除了郭清翊那个孽种,还有谁会攀咬上来。
当年,在她的一般筹划之下,那对贱人母女都死了,她也成功地将自己摘了出去,顺利地撇清了关系。
但是刚回京的郭清翊死活不相信林清柔是猝死,郭清颜是失足溺水而亡,更是将矛头对准了她。
当年的郭清翊就是个难缠的。
在所有的人都相信林清柔因病猝死,郭清颜意外失足溺水的时候。
他坚决不相信,不惜出言顶撞相爷,更是明目张胆地顺着被收买的大夫开始查。
眼看着就要真的被他查到些什么。
她索性故意让自己的丫鬟在他的面前暴露了一些事实。
后来在相爷迎她进门的大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着那个丫鬟妄图揭穿她。
只是丫鬟暴露事实都是故意的,当即就磕着头改了口,说是公子让她这样说的。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在得知不过是故意设下的套,以及母亲的死另有蹊跷,但是就连他的父亲也不相信他所言的时候。
他当众拿出了匕首,要杀了她。
更是在相爷阻拦的时候,将刀狠狠地刺入亲父的胳膊。
相爷果然气死了,让人死死地将他制住,要将这个逆子打死。
在打了个半死之后,说要将他丢到林家去,他郭弘安没有这样要杀亲父的儿子。
手下的人很懂事,将他送去了乱葬岗。
只是,在只剩下一口气的情况下,他竟然能从野狗的爪子下逃生,从乱葬岗爬了出来。
如今更是好好地站在了面前,一副想要杀了她的模样。
但是,无凭无据,死无对证,他又能如何?
韩云瑶重新冷静下来,韩嬷嬷咬死了看见崔意推郭清颜下水,那碗粥是徐氏端过去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但就在这时。
崔宁抬起了头,“还记得当年被你们收买的那个大夫吗?”
韩嬷嬷的脸霎时没了血色。
“他……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