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衣食住行还是看得出他的富贵。
陈波从小到大一定也有他们圈里的朋友,这里一个都没有,不是同学就是同事。
陈与乔听了一会儿,发觉这房间里可能只有她知道陈波家里是做什么的,即使是他的室友也把他当做一般的富二代罢了。
菜品上了七七八八,本来就是按人分例,又时时有人收,吃到后来也没有残羹剩饭的样子,确实从头雅到尾。
众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快到两点,有人说久闻这里的表演一绝,不如下去看一看。
陈与乔不想去,奈何大家都很好奇,只好笑笑一起去。
楼下已经坐满了人,都是食客为了看表演而来。
四四方方小桌子,上面有点心茶水,不设酒席。
他们一行人只好站着,在舞台旁边,看着水台上有人往上置乐器和音响。
古筝、琵琶、长笛、二胡等等按着位置摆开。
轻车熟路的没一会儿就布置好,十个女孩上台来,尽皆素色绣花旗袍,只是花朵所绣位置不同,有的在下摆,有的在腰间,有的在胸前,有的横在胳膊上。
苏燕男友“嚯”了一声,“真漂亮!”
比起服务生和房间内点曲的,这些女孩外貌更加出众,个个如花似玉,落座后乐声响,配着那水汽,犹如神仙妃子下凡,还是成群来的。
苏燕拧了他一把,他立马变了口风:“但是都没我女朋友动人。”
几个相熟的同学嘘他,他也面不改色,做出十足妻管严的姿态。
“这一批差点意思。”二楼正对着舞台的房间里,严昊然点评,“大眼看过去是不错,但是没几个特别出挑的,红姨眼光变差了啊。”
红雅年过四旬,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三四的模样,似真似假抱怨道:“这些女孩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奈何总有人从我这挖人,又要人好看,又想着法的挖人,我有什么办法。”
雅园处处雅致,用的人却内蕴着风月之感,可红雅立下了规矩,所有女孩,只要在园子里都得规规矩矩的,而且只要她们自己不愿意,出了园子也不能由客人纠缠。
她是生意人,立这个规矩也是为了打出雅园的名声。
姿态摆的高了,才是“雅”,否则,弄出那私娼馆的名声,谁稀罕?
规矩立下,她却是实实在在执行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再正儿八经不过的生意。
可是这里出入的人非富即贵,总有些人耐不住诱惑,人员流动性确实不小。
别的不说,有些女孩去了哪,这房间里有些人心里最清楚。
这里是位置最好的房间,坐在里面隔着竹帘就看得到下面的表演,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就像红雅一样,客人那么多,她可不是每个房间都去招呼的。
严昊然笑道:“这事或许他们不清白,我可是无辜的,红姨,说起来我还想问你,以前我打听的那个小琵琶精哪去了?就表演了几个月,我那么捧她的场,结果连个手机号都没要到,人也没了,红姨你是不是偏心?是不是让她跟别人了?”
红雅余光扫了上位正在低头喝茶的某人一眼,见他听若未闻,笑道:“你这话说的,红姨我哪能偏心,就算偏也得偏到你身上不是。都说了,那位是学生,在这里玩票几个月,人家不干了我也不能拦着不是,又不是签了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