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王无关。”李贤昀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轻描淡写道,“该写奏折写奏折,该交由大理寺就交由大理寺,总之,别做和身份无关的事。”
谢贞哪里受得了太子目中无人的漠视,何况这案子本来就是太子安排的事。
这些天他看着朱瑛为太子妃的事忙前忙后,结果却换来太子一句轻飘飘的“做好自己的事”,这谁能忍?
不为旧怨,也要为朱瑛出这口恶气!
就在谢贞义愤填膺,准备大展身手时,一旁的朱瑛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轻轻拉扯谢贞的腰带。
谢贞侧目看他,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口型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们回去吧。”李贤昀道。
他们压根就没有留在此地的意思。得到太子的赦免,朱瑛拽着谢贞,脚底抹油地跑出了李贤昀的视线范围。
踏出庭院时,二人险些与准备入院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卫瑶端量二人,道:“你们是谁?”
“是前来向太子殿下说事的。”谢贞反应极快,留下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拉上朱瑛疾步离开了相国府。
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卫瑶正想着,碰巧太子从后院出来,便提起了刚才的事。
李贤昀道:“不过是两个做事毛躁的太学生,卫姑娘何曾见过?”
太子说没见过,那便没见过吧。
卫瑶道:“殿下还有事吗?”
“无事,宫中还有政务,本王就不多叨扰了。”李贤昀顿了下,补了一句,“留步吧,不必送了。”
回皇宫的路上,李恢向李贤昀提及卫廉进宫的事,问道:“殿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帘外的天气越发沉闷,时有闷雷轰云,狂风骤起。
李贤昀沉吟片刻,道:“传我口谕。”
“卫氏欺君罔上,矫言伪行,其罪可诛。念在虽圣上南征北战,劳苦功高,可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凡在朝中为官者,皆降三等;为商者,没收半数资产充归国库。相国府上下,凡是参与替嫁一事的,知而不报的,诋毁造谣太子妃的,男子杖责三十,女子十五。”
“还有,”车厢中安静须臾,李贤昀接着说道,“卫廉主动请辞,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就给谢贞那小子坐坐吧。”
“殿下,这怕是不合规矩。”
“管他规矩不规矩。”李贤昀支颐笑道,“本王就是让他长长记性。”
想和太子斗意气?先完完整整地活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