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对方不再理会满脸苦楚的卫芸,径直走向床榻。
卫芸望着他,起初并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直到太子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衣,卫芸后知后觉,三步并两步上前,死死抓住了李贤昀的手。
卫芸稍稍喘了口气,尽力控制自己的神情,抬眸对上李贤昀的目光,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太子瞧着她的紧张又害怕的神色,眉头微拧。
僵持须臾,反手擒住卫芸的手腕,猛地一拉,一抹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
“你觉得呢,太、子、妃?”
卫芸先是怔愣,而后品出些异样的味道。
“你来真的啊?”卫芸皮笑肉不笑,手上使着暗力。
“嗯?”太子似乎没听懂她的话,见她挣扎,手中稍卸力,却仍旧虚虚地桎梏着她,“这种事情还能有假?”
手无缚鸡之力的卫芸像是案板上的活鱼,怎么扑腾都逃不出刽子手的手心。
折腾了两下,卫芸也乏了。
瞧着太子没有其他意思,卫芸不再挣扎,任由他去了。
“殿下如今大病初愈,这种事容易伤身。况且妾身已是太子的人了,洞房必定是早晚的事,不急于这一时欢愉。”
太子点点头,一抬手,宽大的袖袍如被子般盖住卫芸大半个身躯。
卫芸只觉腰间收紧,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陷入了太子的怀抱中。
“阿芸。”
脖颈间痒痒的,温热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
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卫芸打了个寒颤。
“阿芸,”脖颈的触感更为炙热,腰间的力度似乎又紧了几分,“别怕我。”
“怕你干什么?你吃人吗?”
看不出来啊,原来太子还有这独特的癖好。
卫芸本想推开他,转念想到阿绿方才说过的话,突然担心弱不禁风的太子被她推的倒地不起,卫芸几次犹豫,悻悻放弃,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抱着。
这样的姿势不知僵持了多久,双腿麻木得不知感觉。卫芸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抬手轻抚他的脊背,示意他放手。
太子身形一颤,卫芸以为他背上有伤,手正要离开,却在半空被一只大掌擒了个正着。
试探性挣扎几次无果,肩头反而多了几度湿热的触感。
愣了一会儿,卫芸后知后觉——他竟然在哭!
要哭也是我这个倒霉鬼哭吧?你个八尺男儿在洞房花烛夜哭鼻子,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卫芸嫌弃他用自己的衣服抹眼泪,一度想将他推开,耳畔忽然飘入一道委屈的声音:“阿芸,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