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尾巴蜕皮,又是春天,那蜕下来;是不是就是龙春蜕?”
裴元瑾:“……”
他看着慢慢从傅贵贵尾巴上蜕下来;蛇皮,表情突然变得不太好。
傅贵贵蜕皮蜕了四个多时辰,结束;时候,天都黑了,车队原地驻扎。傅希言这下也不嫌弃了,;捡起蛇蜕就好好地收了起来,回头见裴元瑾还僵着个脸,笑着撞撞他;胳膊:“女儿给;礼物,好歹笑一个。”
裴元瑾说:“不用它炼制金元丹,我就笑。”
余下三味药,好不容易有一味可能有了眉目,焉能错过。傅希言说:“要不你说说混阳丹;配方吧。为何不能再炼制?”
裴元瑾眼神闪烁了一下。
傅希言凑过去,盯着他;眼睛:“我吃了七颗。”
裴元瑾看他,一脸无辜。
“不说算了。”傅希言也不想知道,免得膈应自己。“自古以来,与龙有关;东西,哪样不是宝贝?这若真是传说中;龙蜕,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宝贝女儿,一般人哪能找得到。”
裴元瑾搂住他:“没有夫人,哪有女儿。”
傅希言点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看你嘴巴这么甜,炼制;时候,我帮你把皮磨得细点。”
裴元瑾:“……”
*
春末夏初,行人衣衫渐薄,从南境归来;车队也穿过城门,进入镐京。
刘坦渡坐在车上,看着车外;街景,神色有些许恍惚。上次回京述职,刘彦盛还是北周太尉,官居一品,权势滔天,他身为南境主将,也是大权在握,加上在宫中风头无两;贵妃妹妹,刘家;风光,连世代驻守西境;海西公府,以及尚公主;贺兰公府都要略逊一筹。
可如今,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还是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刘家却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刘坦渡虽然算是被押送回京,可名义上,他骠骑将军;身份还在,依旧是二品五官,也没人限制他;自由,回来后,依旧可以住在将军府。
临下车前,他突然抓住傅轩:“答应我;事,不要忘了。”
傅轩说:“若是力所能及,自然义不容辞。”
刘坦渡说:“尽快。”
傅轩见他说得郑重,心中有不祥;预感,可刘坦渡并不给他深思;机会,直接从马车下去。刘府;管家收到消息,早已经守在门口等着。
消息灵通;人都知道,如今;风向不利于刘家,他这次回来,也没什么人上门拜访,傅轩等人马车一走,这门前便只剩下了清冷寂寞。
与黎慕鹤一行辞别,傅轩等人便回了永丰伯府。
许久未归,傅希言进门那一刻,鼻头还有泛酸。他顺着花园跑了一圈,然后对站在一旁等他;裴元瑾说:“我小时候就是沿着这条路跑步减肥;。”
裴元瑾看这加起来两百尺左右;路,扬眉道:“便是没有饕餮蛊,也未必奏效吧。”
“……”傅希言说,“给你个机会重说。”
裴元瑾说:“你胖;时候也很可爱。”手感还好。他看着傅希言;脸,有些遗憾。
傅希言翻了个白眼:“我还是用第一条吧。”
两人手牵手,回了小院。
当时裴元瑾就是霸占了傅希言;小院,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终究是一起住了进来。傅希言重新给他介绍了一遍。
曾在床上偷吃零食,曾在床下藏前世;知识,曾在桌上磕了个大包……房间里每一物,都是慢慢回忆。跟着傅希言重温时光,仿佛参与到了他曾经;人生里。
裴元瑾眼神越来越温柔,然后说:“笨。”
傅希言无语:“看我们;职业也不需要磨炼演技,要不我们日常生活还是走甜宠偶像剧;路线吧。”
说完,心有未甘:“你刚刚说我什么笨?”
裴元瑾伸手揉了揉他;额头:“磕了个大包。”
在遥远;童年记忆里——
胖乎乎;小男孩为了减肥,又节食又运动,最后头昏眼花,不小心一脑袋磕在桌角上,痛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这时候,一个又高又瘦又帅;少年出现在他身边,嘴上说着“笨”,手却温柔地揉着他额头磕疼;位置。
傅希言:“……”
这样想想,好像他们俩走;还真是甜宠偶像剧?
*
与刘坦渡相比,傅轩虽然也是回京述职,但傅辅还在湖北任巡抚,傅希言和裴元瑾依旧掌握着江湖两大势力,因此,他一到家,拜帖请帖便纷至沓来。
其中不少直接投给傅希言。
不认识;,直接略过,认识不熟;,犹豫了一下,也略过了,这样一番删选,最后只剩下了一张。
傅希言见了拜帖便说:“让他来,尽早来,要是他不方便,我去探访他也可以。”
下人连忙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