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安排下,住进了一座特意准备;宅院里。
傅希言终于知道为什么送嫁队伍走得这么慢了。知府下午带人汇报工作,晚上安排了宴会,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一天就过去了。
傅希言和裴元瑾是晚宴后才出现;。
为免引人瞩目,两人现在都分开走。裴元瑾先去订房,然后傅希言带着傅贵贵从后门翻进来,比做贼;还专业。
所以,当傅辅打开房门,看到傅希言和裴元瑾坐在里面时,心里受到;冲击完全可以想象。
“你,你……”
傅希言见他激动地指着自己,笑眯眯地迎上去:“别激动,我知道你高兴,但你也要考虑一下自己;年纪。”
“我高兴你个头!”傅辅气得胡子都要吹起来了,“你想吓死我啊!”
“这不是我要;反应。”傅希言挡着他不让进,“要不你再重新来一个喜极而泣;版本?”
傅辅抬手一个暴栗子敲下去:“多大人了,还闹!”
傅希言捂着脑袋到裴元瑾身边求安慰。
裴元瑾揉揉他;脑袋。尽管知道以傅辅;力道,傅希言挨得这一下不痛不痒,但他还是有些微心疼。
傅辅见两人腻歪,又是欣慰又是尴尬,半晌才道:“你们这么快就从南虞回来了?”
傅希言说:“不然呢,难道还要等着南虞一统升国旗吗?”
傅辅自动忽略他奇奇怪怪;话,点头道:“这个时候,你来了也好。见过你母亲和哥哥了吗?”
傅希言说:“见过了。大哥说你接了狗皇帝;圣旨……”
“放肆!”傅辅勃然变色,“莫以为你这次在南虞立下大功就可以肆无忌惮,须知祸从口出;道理!”
傅希言委委屈屈地缩头。
说实话,和裴元瑾在一起待久了,又去了两趟南虞,觉得皇帝也就那么回事,;确有些不太放在眼里。
像狗皇帝这种话,他以前也就心里说说,现在都敢在他爹面前动嘴了,真是……人生;一大进步啊。
傅辅也没打算上纲上线。皇帝狗不狗,当臣子;心里最有数,所以他刚才教训傅希言用;也是“祸从口出”这个理由,而非“大逆不道”。
裴元瑾听懂了潜台词,淡然道:“附近只有鹿清能听到我们;对话。”
“哈哈哈……”随着一连串笑声,鹿清甩着袖子,潇洒地走进来,“数月不见,少主武功又精进了,不知我是否有幸,与少主切磋一番?”
裴元瑾也察觉自己坐在这里,傅辅有些不自在,欣然接受了提议。
两人走后,傅希言和傅辅才重新接上之前;话题。
傅辅说:“陛下;确给了我一个任务。”
傅希言冷笑道:“要你拿我姐当棋子,推到旋涡里去?你看过我写;信了吧?刘家绝对是火坑。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真心话,作为一个亲爹,你到底怎么想;?”
傅辅斜眼看他:“怎么?以后我想问题还得有亲爹养父两套思路?”
傅希言没想到自己无心之言又戳到了对方敏感;位置,只好说:“都是亲;,哪来;养父?我才是养父。”
“嗯?”傅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大逆不道地想当自己;养父。
傅希言抱起旁边;傅贵贵道:“我领养;女儿,贵贵乖,叫爷爷!”
傅贵贵十分配合;“哎呀”了一声。
傅辅:“……”
他在思考,傅希言到底是像莫翛然多一点,还是像金芫秀多一点。反正……这离谱;个性绝对不可能像自己!
经过小小;打岔后,傅辅收拾思路,重新将话题转回来:“密旨只交代了一件事,要夏清在婚礼上给刘焕下毒。”
傅希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
傅辅说:“耳背就看大夫!”
傅希言说:“就算二姐成功给刘焕下毒,但江陵是刘坦渡;地盘,我姐下毒之后,你和我姐怎么走出江陵?”
傅辅说:“陛下另外安排了人对付刘坦渡。”
傅希言冷笑道:“该不会是鹿清吧?”
不能怪他这么想。实在是王昱几次三番想要通过他利用储仙宫,当年他和储仙宫;关系还没有确定,所以没能成功,如今傅家、他、储仙宫已经完成了捆绑,狗皇帝利用起来就更得心应手了。
傅辅说:“不,这次陛下并未将储仙宫计算在内。他会另外派人恭贺,对付刘坦渡,或许是那人;事。”
傅希言说:“然后呢?”
江陵是刘家大本营,就算刘家父子倒下了,刘家其他人,刘家下属难道不会奋起反抗吗?
傅辅说:“我身为巡抚,若是刘将军遇袭,不能理事,于情于理,我都有权暂时接管南境军权,等到风波平息。”
北周;巡抚不仅可以干涉民政,关键时刻,也可以插手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