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回转21(2 / 2)

却没有回答得那么快,而是停顿了一下:“是,也不完全是。”

牧冬尧微挑眉梢,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有留存孟箫和同事恶意竞争、排挤新人的证据,也希望你可以给我提供类似的证据。但是仅靠我们两个人影响力未免有限,所以在呈交证据至于,我会请部门的同事签名作证。”

“当孟箫和团队中的大多数人都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她就再也翻不出大的水花了。”

牧冬尧了悟:“但是你没有这样的人脉,不确定有多少人会帮你,所以需要拉我入伙。”

余昕点头:“你怎么说也是团队二把手。再者说,如果武组长知道这件事和孟箫有关系,凭借他对你的器重,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整个事件被梳理得清清楚楚,牧冬尧却感到有些五味杂陈。

她到这个公司来,是为了好好工作、拍纪录片,让爱好和工作合而为一。

结果现在不仅被自己感兴趣的项目踢了出来,还陷入了这样复杂的人情旋涡。

余昕看出她的犹豫,暗暗叹了口气。

“牧导,事到如今,我劝你一句话吧。”

“永远不要做被动等待的人,而是要主动出击,争取机会。”

说完,余昕便拎起座位上的书包,站起身来。

“你好好想想,如果找到什么证据,我们在微信上联系。”

轻快的脚步声远去,甜品店的玻璃门短暂地打开,漏进一股热气,很快又恢复如常。

牧冬尧看着眼前吃到一半的双皮奶,忽然失去了胃口。

抛开其他不论,她是认同余昕说的最后一句话的。

不要做被动等待的那个人。

就算她日后可以回到公司,但这次的经历,势必会对未来的工作产生影响。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既然谧光传媒已经不符合她对工作环境的期待,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换一个自己更喜欢的环境。

当然,在此之前,她要以牙还牙,不能让人白白欺负。

回到家里,她认认真真地翻找了自己和孟箫的聊天记录,并且把重要的部分截了图。

想到还有一部分记录存在之前的手机上,她从抽屉里翻出旧手机,插上了电源线。

截完聊天记录以后,她把收集到的图片整理好,全都发给了余昕。

【余昕:你好快!我还以为你得考虑一阵子。】

【牧冬尧:既然不想处于被动,不如现在就行动起来。】

旧手机没了用处,正准备关机,她忽然发现“短信”图标的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数字“1”。

对于手机桌面,她是有点强迫症的,每次已有新消息,都会点进去把消息提示清理掉。

怎么会落了一条未读短信?

她疑惑地点进短信,才发现是一条垃圾信息,估计自己当时忘记点开了。

她长按短信,直接点了删除,消息提示同时消失不见。

会话框少了一条,下面的短信自动上移补上。她无意一扫,视线却被几个数字吸住,半晌没能挪开。

那是一条由自己发出的短信。

【我们分手吧。】

收件人是宋丞风。

而发出的时间……

是两年前的3月2日。

这个日期她不久前还见过——正是宋丞风现在用的锁屏密码。

当时她只对照了生日和纪念日,却没想到……

他居然会把分手日期当做密码。

这是有多介意,有多不甘心。

她轻轻颤了下睫毛。

指尖落在略微发凉的屏幕上,重复了一遍长按删除的操作。她关闭手机,无声地叹了口气。

内心由于余昕的一番话迟迟无法平静,她干脆打开了自己常去的视频网站,点进自己最喜欢的一位纪录片导演的专栏,打算看点什么平复心情。

这位导演的网名和真名相同——陈睿清,以不疾不徐、娓娓道来的拍摄风格见长,所拍摄的作品在国外屡屡获奖,然而在国内却一直不温不火。

比较靠前的视频已经反复看过许多遍,她一路向下翻,点开了上届亚运会的官方宣传视频。

结尾部分,有一个关于马术项目的镜头一闪而过。她赶忙按下暂停,一帧一帧地返回去看。

画面中央,是Eric纵身腾跃的样子。背上的宋丞风双手向前送缰,身体低伏在马颈部,认真地看向前方的路。

不知道是哪一场比赛的画面,被当做素材剪进了最后,与各个项目的领军人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