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韩易一巴掌拍在檀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什么??!!!!”
他整个人顿时站了起来,表情惊讶愕然难以置信,复杂情绪溢于言表。
“这,元妙宗,云州什么都不管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韩易惊呼出声,他担心自己听错了。
封锁山门,自锁一切。
换句话说,就是不管了。
只不过是一个要塞被破,但总共十八要塞,还有十七个。
就算是有错在先,元妙宗,也不止于此啊。
这根本就是摆明了,不负责。
“这我也不确定”胡平苦笑起来,“也不是不管,据说只是放弃了一部分,交给朝廷管理,其他的,还是属于元妙宗”
他叮嘱道:“不过,这件事,你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似乎是涉及到了不少隐秘,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
而且,这种云州上层之间的变化,咱们这种人,也不可能知道其中内幕详情,许是元妙宗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好”
元妙宗和澹台家的龙血交易,毕竟涉及太多,影响太大,所以对外口风上,有着严格的保密。
韩易一屁股坐下,脸上依旧残留着讶然神色。
“如果元妙宗不管事了,那么这云州的以后”他忍不住问。
“这不是新来的州牧么?”胡平苦笑,“柳泉柳州牧,字镇元,号清涧居士。据说此人有大才,自幼聪颖
,过目不忘,下笔成文。
他历任通州判官、鄞县知县、都卫太傅等职,任职期间勤政爱民,治绩斐然,深得文帝喜爱。
更兼此人文武双全,所以这次才能调来云州,管理政务。”
“现在边境还在打仗,结果又出现这种调整,前线着急,后方混乱这云州,要出事啊”韩易叹了口气。
临阵更换大将,是大忌。
更别提,是更换州牧这种一州之地总管军事的最高长官。
前世历史里的无数经验都告诉他,这种事情,只能中午做,因为早晚要出事。
州牧更换,无论此人再怎么大才,但一切都是陌生,都需要时间熟悉。
而战场厮杀,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时机一旦错过,耽误了战局,那便极有可能出大事。
“所以,这几天家父不是经常出去扫荡清查小门派么还不是因为前线告急,急需要各种物资支援”
胡平无奈:“这可是寇虎大将军,亲自安排的,一来给秋杀新政可以立威。二来,能多搞点军需。
黑烟要塞被破,从中逃出来的难民也好,败兵也罢哪一点,不需要粮食?就算是召集军队,一路开拔支援过去,夺回要塞,这一路上,不也得需要军资么
今年各地粮食收成虽说不错,可边境十八座要塞,和魔军相持不下,物资消耗极大,仅仅只是供应日常,已经
算是极限。
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多灾多难,多事之秋啊”
两人相顾无言,长叹一声。
“算了,不说这些丧气事了,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没见,今日喝一杯。”胡平举起酒杯。
韩易笑了笑,同样举杯饮尽。
此时窗外,大片大片的金黄稻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宛如置身于金黄海洋之中。
这是位于华阳城外的一座小庄园,算是胡平的私人财产,甚是隐秘。
韩易最近因为方和那件事,怕待在巡察府里不安全,便来到胡平这里。
两人都是有着自己的隐秘,互相知道对方把柄,性格为人极为相似,极为投机,算是难得的知己。
“说起来,你之前被方和打了一掌,现在怎样?”胡平关心道。
“还好吧,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韩易摇摇头。
胡平挤了挤眼睛,笑道:“想好了怎么报复回去了么?方和可不好惹,他是方家人,又是景天庄副庄主,实力又高,不好办。”
“啊?”韩易一愣,“报复,为什么要报复?”
“怎么,你还改了性子?不记仇了?”胡平挤兑道,“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大度。”
“哎,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把人想到太坏。”韩易叹息一声,“方和当时,也是寻子心切,儿子失踪了,这种事,换谁谁都会理解。我当然也不例外。”
“那就这么算了?”胡平撇撇嘴。
“要不怎
么办?”韩易摇头,“打,是打不过。骂,人家也有正当理由,不这么算了,能怎么办?”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胡平惋惜道,“我本来还想到出几个阴招,替你狠狠出口气你自己不愿意,那就算喽”
“做人嘛,就是要大度,你看看我,对不对?”韩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