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福报吧。”
夫妻两相视一眼,走到如今,再无龃龉隔阂,他们之间有同志之情也有夫妻之情,只是如今位列仙班便不能再有男女之情。其实夫妻两这个时候脑子里都在想,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不好也不坏吧,当初在天后幻境中早就实习过了一次了呀,顶多没有□□,爱欲还能保留的吧。
当九头鸟带着銮驾冲上了南天门,早有人在等他们,公冶寂无扶着妺女下了銮驾,那人公冶寂无很眼熟,却是叫不出名字,妺女笑着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你肚子里呆了十一个月,也可以叫你一声娘啦。不过我终究是没有这个福分,现在玉皇让我来接你们去正殿受敕封,妺姨可要跟着我走呀!”心月狐笑嘻嘻的说。
九头鸟摇身一变变作一个妺女不认识的女子站在她身侧,见妺女疑惑就说:“我是九凤中的大姐,以后我们会轮流出现,夫人以后还请分得清我们才是。”
妺女在心里默默的说出一个“啊?”
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公冶寂无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心月狐。心里在想,她原来就是当初投入妺女腹中的孩子,只可惜,他们还是差了点缘分。
眼看了看‘南天门’三个字,心中顿时了然,对心月狐施礼道:“还请心月狐前头带路,我与轩辕氏这便进殿去吧。”
心月狐回礼道:“仙君与夫人还请跟我来。”
一行人昂首阔步跟着心月狐缓缓步入披香殿,等待夫妻两的,是他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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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年,一个行脚僧穿着破草鞋走到了一处破败的观音庙借宿,那苦行僧看着已然很老了,眉毛胡子都白了,脸上全是褶子,背也有些驼,他抬着昏花的老眼看了看那被蛛网灰尘蒙住的观音像,又看了看手上的灯笼,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升起一堆篝火,柴火在里面劈啪作响,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以前脑子还好的时候还能记得住救了多少人,现在脑子不行了,早记不清了,宝儿,你还记得吗?”
当然不会有人回复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般过了多久,他记得当初把女魃相送给那些人让他们祭拜女魃,说这女魃相能保不被洪水侵,本来还以为是骗人的,后来去看居然可行。
当年九婴作祟的时候,很多家拜了女魃,虽然也遭了洪灾,可是人命和田产保住了。后来当地居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风俗,盛夏时节洪涝灾害准备来的时候,家家就拿出女魃相祭拜,等这时节一过,家家又把女魃相收了起来。
毕竟百姓们的诉求很简单,农田别被淹了,但是也别旱了。
人们拜神就是这般,倒也不是说人心薄情,毕竟有求必应是他们拜神的第一要义。
“澹台焰,时辰到了,圣人命我接你回山。”门口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老和尚不认识那女子,却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等这天等了几百年了,终于来了。
老和尚看了一眼那蒙尘的观音像,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然后提着灯笼跟着那女子走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女子竟然也是靠步子量的,只是时而坐马车时而坐驴车,到走了一年多,走海边的时候,女子拦了一艘船,那船居然只是一叶扁舟,老和尚不禁蹙眉,可是只能跟着她上去。
果然如老和尚所料,那船还没划出去多远,一个浪头打过来,他那副残破的身子骨直接被浪拍了个稀碎。
这次,等澹台焰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背不驼眼神也好了,身边站着那个多年前的红颜知己,他泪水从眼睛里没出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那女子笑颜如花,他不禁看痴了。
他们此时站在一片竹林中,就听那女子说:“走吧,莫叫菩萨久等才是。”
“姑娘可是菩萨身边的龙女?”澹台焰问。
那姑娘一笑:“你这和尚好生敢猜,我哪有这么深的缘法道行,我乃屠娘子,在菩萨紫竹林外听经几百年,才得菩萨一滴玉露点化有才在这竹林里站稳此番,也是与你有缘,做个接引,随我来吧。”
澹台焰双掌合十说了一声多谢,跟了上去。
他看着面前的路充满了阳光,又看了看身边褪去铅华满身虔诚的万宝宁,不知未来会如何,想着,总应该不会太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