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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庙,再到幽州,这……这上千里的路程,他是怎么走的?怎么会又丢了一魄?”

“陆判没说,只说这胎灵是不过轮回的。”

“他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转生在我腹中?”说这话的时候的时候公冶寂无明显感觉到妺女有些激动。

“因……因为此时您此时已经不能孕育胎灵。”鹤龄说得支支吾吾的。

“这是何意?”

“胎灵诞生会折损母体,而且您此时已经不算人,和胎灵并不相配。”

鹤龄说完,妺女终于再忍不住把头埋到了公冶寂无的肩头,因为她不好让公冶寂无的弟子们看到自己流泪的一面。

“陆判可知道无言丢失的那一魄落在了何处?”公冶寂无接着开口问。

“并没有说,只说很有可能丢失在了北上的路上。”鹤龄想了想又说:“陆判说,他当时是跟着观音班的人北上的。”

“观音班是什么?”

“是个戏班子,具体陆判没说。”

昕武娘:“我知道我知道,观音班是个只演观音戏的戏班子,我以前入世的时候见识过的。”

公冶寂无点点头:“好了,你也累了,换身衣服先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一徒一孙行礼离开,公冶寂无见院子里无人了,轻轻把怀里的妺女扶起来,怀里的妺女脸上却没有泪痕,倒是公冶寂无的胸口沾湿了一片。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这里的他,自然就是无言。

妺女点点头,夫妻两相携入了屋内。

妺女坐在炕边上,此时屋内已经烧起了地龙,暖烘烘的。她也没有把无言抱起,只是静静的摸着小无言的头发。

“看得出来,他长得还是像你的。”公冶寂无笑道。

“他还那么小,怎就看得出来了?”妺女吸了吸鼻子说。

“听说男孩儿像母亲有福气,你看你面颊旁边有颗痣,他也有的。”

“这孩子……哎……若是我能早些知道,他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罪。”说着又摸了摸无言的脸,一滴眼泪不争气的从鼻子上滑落。

公冶寂无在一旁用巾子给她擦着,妺女自己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搂着公冶寂无的脖子说:“不哭了,省得被你笑话了去。公冶掌门,这无痛当爹的滋味儿如何啊?”

“我就算真当爹,也是无痛的啊,痛的只会是你啊。”公冶寂无打趣道。

妺女这巨大的转变让公冶寂无有些无所适从,他都在肚子里打了一百遍的草稿要怎么安慰这个好哭包,谁知道人家现在心情调整过来了。

妺女没接话,却很认真的看着他。

“其实我还没反应过来。”公冶寂无这说的是心里话,他一直都认为他不是萧凛,但是不可避免的,他承认他是生于萧凛的残魂。

“那你想不想做无言的爹爹?”

“那当然了,他是先会叫爹的!他现在还不会叫娘呢。”公冶寂无一察觉妺女想把他开除父籍他立马不干了。

妺女的眼角还残留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公冶寂无伸手给她擦了:“你方才一定很难过吧。”

“我现在也很难过啊。”妺女搂着他的脖子有些俏皮的说,可是眼角又流了一滴泪。

“傻子,那是你怀了五个多月的骨肉啊,你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不必忍着。”公冶寂无又给她抹了眼泪,妺女就把抱住了公冶寂无,最终还是没忍住。

“是我不好,如果当初我没和那些人斗,多留意自己的身子,说不定,他就不用吃这么多苦。若是让我选,我愿意再生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