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君涵眉头压低,沉声说:“你小声一些!你要没做那是最好,我必定诚诚恳恳地向你道歉,以后也再不会疑心你。你要是做了,那我们夫妻的缘分也就走到头了。”
刘远可不愿意放过这有钱的媳妇,心一横,将胳膊伸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拾漪:“诊脉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这神棍能说出什么来!”
拾漪看他心虚气短的模样,心里已怀疑了三四分,她既要帮黄君涵,不仅要确认刘远是否出轨,还要问出他出轨对象是谁,不能让黄君涵被人蒙在鼓里欺负。
拾漪缓缓抬手,将手指压在刘远的脉上:“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好,若出轨一事当真子虚乌有,我定然会还你清白。”
刘远不屑地哼了一声,抖着腿不敢去看拾漪的眼睛。
拾漪不在意他的无礼,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昨日是否在家?”
“当然。”
“近三日有无出入过街坊?”
刘远快速答:“没有。”
拾漪挑了挑眉,又问:“进五日有没有出入过烟花柳巷?”
刘远大声答:“当然没有!”
至此,电流没有丝毫波动,证明刘远没有撒谎。
拾漪又问:“最近你有没有对不起你夫人的事?”
刘远腿抖得更厉害,抬着下巴说:“没有!”
话音未落,细微的电流从两人相触的皮肤间流过,把刘远狠狠电了一下。
“哎呦我靠!怎么回事!”刘远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拾漪趁热打铁,拉过他的手,盯着他的双眼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出轨?”
刘远被她盯得心底发慌,但嘴还硬着,扯着嗓子大叫:“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又是一阵电流划过,比刚才那次还要厉害,电得刘远手腕一阵发麻。
他惨叫一声,躬下身子,惊恐地瞪着拾漪:“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拾漪心里直叹,这家伙心态忒不稳定,搞得她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漏电了。
不过她不能将他撒谎的真相直接说出来,于是攥了攥手指,仰起脸来笑得一脸友好,人畜无害:“恭喜你通过测试,你没有出轨,一切都是误会。”
刘远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角,直起背来大声道:“我就说我没有问题!都是这婆娘疑心疑鬼!”
黄君涵不信,在刘远身后默默投来怀疑的目光,拾漪悄悄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黄君涵了然,淡淡开口:“好了,都是我的不是,以后我定不会疑心你。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莫要让父亲担心。”
刘远大笑两声,趾高气昂地说:“我看就是你整日读书成了呆子,才会生出这么荒谬的想法!可见读书害人不浅!你以后可不能再逼着我看书了!”
黄君涵只想让他快些走,颇为应付地答道:“好好好,以后我再也不会逼迫你读书,你愿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这还差不多!你读那么多书,早就该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而不是成天拿腔作势,这让哪个男人受得了?”
两人吵吵嚷嚷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半片影子。拾漪将东西都收好,又在摊前等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黄君涵又坐着马车折返了回来。
她扶着小厮从车上下来,急忙忙地快步走到拾漪面前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在这儿干等我一会儿,耽误你回家了吧?”
拾漪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在下就算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上,等这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黄君涵点了点头,不再与她客套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问:“你方才所说,我丈夫没有在外头偷腥,可是假的?”
“是假的。”拾漪道。
黄君涵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再次确认后心里没有多少失落,反而感到一阵轻松解脱。
她呼出一口气,道:“你刚才不说,是怕当着刘远的面戳穿他,他会狗急跳墙?”
拾漪点点头:“不错。”
黄君涵说:“那你可知刘远沾花惹草的对象是谁?若没有证据,我怕是想与他和离也难。”
拾漪说:“在下虽不太确定,但大体有个方向。”
她根据黄君涵刘远两人的对话推断,刘远是在休息那日出的轨。她接连问了刘远两个问题,有没有去过街坊和青楼,都得到了否定的答复。那时电流稳定,说明刘远出轨的对象都不在这两个地方。
黄君涵日日强迫刘远在家读书,放假的日子少之又少,刘远接触外人的机会不多。若排除了那两个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他出轨的对象应该就在黄府府中。
黄君涵听完她一番推理,绞紧了手帕,咬牙切齿痛恨道:“没想到他竟这般胆大!他若没有丧心病狂看上父亲哪个妾侍,就是瞧上身边哪个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