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掐得吱哇乱叫毫无还手之力,拾漪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被她掐一下那还得了?

“掐哪儿了?我看看。”

商逸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来,话出口后才反应过来不妥。万一孙老太掐在隐私部位,他说这话跟登徒子有什么分别?

好在拾漪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毛躁,没有撩起衣服给他看,而是继续闷闷道:“掐在手臂上了,没留痕迹,就是挺疼……”

商逸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不管有没有留痕迹,疼了肯定就是伤到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油来。”

他刚要站起身,拾漪便拽住他的袖子,说:“不用药油,我在你身边待一会儿就好了。”

商逸心尖一颤,话都说不利索:“什、什么?”

拾漪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用去找药油,我在你身边坐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安心看你的书就好,我不扰你。”

商逸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自己该不该坐下:“受伤了不擦药,哪能在我旁边待一会儿就好了呢?”

跟这呆子说话忒费劲,拾漪有些不耐烦,眉头轻蹙:“不要麻烦啦!你就当我体质特殊,这点小伤不需要擦药,一会儿就痊愈啦!”

商逸看出她有些烦躁,不敢再劝她,犹豫了片刻去给她倒了杯温水,然后坐下继续捧起书来。

七日后,县令传讼的文书下来,商逸,拾漪,孙老太,冯村长,加上旁听的蒋贸才,五人齐齐来到法堂。

许是再见拾漪,为了给美人留个好印象,蒋贸才今日打扮得格外雅致。圆领广袖云纹长衫,配上金镶玉细纹宽大带,并春彩双鱼雕刻玉配,脚蹬杭绸缎面绣鞋,头戴缠丝镂金发冠,手上还摇着之前拿柄玉扇,像只公狐狸一样,不停地对拾漪放电。

只是拾漪满心都在今日对审,根本没注意到这位仁兄。

商逸也懒得搭理他,只瞪他一眼让他正经些,为避嫌再也不去看他。

蒋贸才一个人对着空气臭美没劲,撩不到美人心里又不痛快,“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坐到一旁。

不过多时,县太爷便从内堂徐徐走来,先是客气地冲坐在右边首座上的蒋贸才揖了揖手,坐定后抬起惊堂木一拍,摆出老大的气派说:“开庭!”

县太爷往会堂上一扫,见孙老太年纪大了,渚州向来讲究尊老爱幼,他给一旁的小衙役使了个眼色,叫他搬把椅子让孙老太坐下。

孙老太太心想自己果真没白给这赵县令二十两银子,她靠这椅背坐下去,看着还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商逸,只觉气势上就已赢了他三分。

赵县令等她坐好,捋了捋胡须,余光瞥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蒋贸才,不急不慢说:“针对你们二位的案子,本官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根据本官调查,以渔村确实多年不再施行均田制,且大周开国以来,也一直未施行过均田制度,村长要将商茂才家的地收归村里,确实不合法度,本官认为——”

孙老太太没想到赵县令开口却是向着商逸,这跟先前说好的大相径庭,急得她打断了赵县令的话,在椅子上大声道:“县太爷,村里确实一直施行均田制,只是这两年家家户户情况不一样,所以才没把这规矩拿出来说,商逸他家里就还剩他自己,他一个人哪照顾得了十亩地,与其地荒着,还不如——”

赵县令任职十年,还从未有人打断过他的话,一时只觉自己威严受损,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肃静!本官讲话时,不许有人插嘴!”

孙老太太吓了一跳,嘴唇嚅动了两下,安静下来。

赵县令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蒋贸才,见他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继续说:“针对商茂才家中田地纠纷一事,本官认为,既然地契上写得清楚,那地就归商茂才所有。以渔村往后不许再施行均田制,一切土地政策都以《大周律例》为准。此案就此了解,座下还有什么异议?”

孙老太太急得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站在她旁边的冯雷按住了她,跟她使了个眼神让她镇定,向赵县令恭敬施了一礼,开口道:“县太老爷,关于商逸家的土地,不光牵扯到村里的均田制,还牵扯到孙老太太和商家二十年前的一笔贷款。当年商逸爹娘向孙老太太借了白银三十两,可到如今商家也只还了二十五两,且不说还有二十两的利息一两都未结清。草民之所以要将商逸的田地收回村里,是要将这些地分给孙老太太,帮商逸把这二十五两的欠银结清。”

拾漪微微捏了把汗,前几日他们在家里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当年的欠条,商逸说他一直以为欠条被母亲收着,自己从未见过,估计孙老太太见商逸父母都是老实人,借贷还钱也只是口头之约。

若没有欠条,当年的事就说不清楚,任凭孙老太太要多少利息,他们也难以反驳。这是这件案子唯一的不确定因素,也是对方唯一的砝码,这场博弈谁能胜出,全看县令如何裁决这张莫须有的欠条。

拾漪攥了攥拳,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