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施施还是妥协了,她对他的示弱真的没有任何抵抗力。
只是她低估了这个活计的辛苦程度。她一直催他“快一点、快一点”,结果还是晚了二十分钟才上车,她手臂到现在还是酸麻的。
更过分的是,快要到了的时候,樊施施叫他自己来接着,他死活不愿意动手,说嫌脏,最后还是弄了她一手……
车子在酒店门口候了半个小时,樊施施径直上车,“砰”地把门一关,任袁珲哼哧哼哧地在后备箱摞行李。
她向司机连连道歉,对于迟到感到很愧疚,袁珲上车,直接提出车费给他double。络腮胡彻底笑开了,嘴里说着“Chniese good good”,油门一踩,往机场驰骋而去。
樊施施别过头,挨到门边,袁珲也跟着挤过去。
“你走开。”她说着,用肩膀去顶他。
他握住她的手,亲吻手背:“今天晚上换我来,保证把女王殿下伺候舒服。”樊施施又想起刚刚那一幕,脸臊红了,气得甩开手:“我多稀罕似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瞟过来,眼里满是八卦意味。虽然他明明什么也听不懂,但也不妨碍他八卦。
袁珲笑,又将她带回怀里:“还生我气呢?”
她皱眉:“我都跟你说了快点快点,还是误了时间。”
“没办法,我也想快点,可实力不允许啊。”
樊施施红着脸捶他一下,立刻瞟一眼司机。虽然他真的明明什么也听不懂。
“都怪你,这让人家觉得,好像我们中国人都不守时呢。”
袁珲听她生气的理由,竟觉得可爱极了。“不会,我给他车费double了,他只会觉得中国人很大方。”
“一堆歪理。”
他捉住她的手,吻一下她红彤彤的脸,墨黑的眼睛含着春水:“不生我气了吧?”
她埋在他怀里,搂住他腰,惬意地闭上眼睛:“累了,我眯会儿。”和他出行的好处还在于,有一个随时能让她睡得舒服的人形移动抱枕。
*
2个小时的航程,飞机终于降落在开罗国际机场。
樊施施走下飞机,热浪袭来。她抬头,向远处凝视。
这颗尼罗河上的明珠,是否在千年的历史中已然蒙尘?金字塔尖,尼罗河畔,阿辛贝神庙被阳光照耀的神像上,先古文明的踪迹,是否已被时光冲刷殆尽?
她终于踏上埃及这片土地,来寻访那久远的尼罗河文明。
古埃及文明,距今已有6000多年,如今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早已不是当年古埃及的血脉。现在占领这片土地的,大多都是后来入侵的阿拉伯人。但和叙利亚还有伊拉克不一样,那里毕竟曾经富裕过,人们大多热情淳朴,让你感受到诚挚和真心。而埃及,多的是想要骗你钱的商贩,和想要偷你钱的扒手。
二人出了机场,换上埃及镑和电话卡,拦了辆出租直奔酒店。酒店又是袁珲预定的,开罗最高档的五星酒店——尼罗河广场四季酒店。这里毗邻尼罗河,可以俯瞰尼罗河景。
袁珲是个在任何时候都不愿将就的人,带着他,樊施施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而卡里的余额也直线下跌。
她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广场前,拉住了袁珲的行李箱,试图实行最后的劝服:“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就稍微,降低一点点标准。”她的钱包已经在瑟瑟哭泣了。
他看着她,摇摇头:“在‘品质’上,我没有办法容忍降级。”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一吻:“就像我挑女朋友,也一定要是最好的。”
樊施施看着他,嘴角上翘,再上翘……好吧,她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来自糖衣炮弹的腐蚀。
袁珲照例订了三间房,他们俩住中间那间。樊施施查了酒店价格,把一间房的房费A给他。袁珲这次却点击了退回。
“给你钱干吗不收?”她问。
“你跟我还用分这么清吗?”他一边解着扣子,漫不经心往浴室去。
“那该分清的还是要分清嘛。”她嘟囔,又把钱重新转一遍过去。
那笔钱袁珲没收,后来,到底还是樊施施妥协了。
他们在床上厮磨,樊施施快要被顶上浪潮,她脖子长长仰着,透薄的皮肤泛着潮红,轻轻拧眉,汗水湿了鬓发,娇颜醉态,再没有了平日里那份倔气。有一瞬间,她好像在祈求他,求他对她予取予求。
他吻一下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喘气:“你和我能分得清吗?还要分清吗?”
袁珲俯身吻住她,在她的求饶声中,送她登攀上巅峰。
那笔钱,袁珲到底没有收,樊施施也再不敢发了。她怕再来这么一次打脸的经历,在床上,她总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因着住了这个酒店,地理环境优越,樊施施一夜好眠。可白日里来到开罗的街头,樊施施才发现,原来这里也是如此的纷杂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