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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立在那儿,身姿笔挺,昂贵的衣服打理得清爽洁净,远瞧都盖不住的矜贵气质,同这沙尘漫漫的环境很是疏离。
那些孩子也看到了他,在身后瞬间安静下来。
樊施施心中叹口气,撒开腿,跑了过去。
“你干吗呢?这么夸张?”
“脏。”他吐出一个字,声音透过帕子,闷闷的。
樊施施:“……”
她抿了抿嘴,耐着性子道:“是,这里环境是不大好,但你就忍一会儿会儿嘛,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嫌弃,孩子们看到要伤心的。”
“我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又不是嫌弃他们。”他执着地盖住口鼻。
樊施施又好气又好笑:“是这么个理儿,你也没说错,但孩子们不这么想,他们就是会难过的啊。”
他摇摇头:“我做不到。”他这个人干净惯了,来伊拉克吃沙子?真是太为难他了。
樊施施也不气馁,放软了语气:“你就放下来嘛。”
“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他不无冷酷地道。
樊施施看着他,他薄薄的眼皮垂下来,墨色的眼睛像一枝结了霜的春桃,冷但艳,漂亮极了,也勾人极了。
“那……我想亲你嘛。”她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扑灵扑灵的。
袁珲:“……”
这个理由,倒是挺充分。
他眼神闪了闪,樊施施感受到了他的动摇,又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腰:“你说过,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她头一歪,笑容亮晶晶的,像只伪装成兔子的狐狸。
“嗯。”他从胸腔里挤出一声,手帕移开,露出两瓣洁净的唇,不笑,弧度就很好看了。
她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碰,很快地离开。
她的唇很柔软,温热热的。袁珲心跳加速,脑子正迷糊着,却见她露出得逞的笑,挥了挥手上的帕子,又跑回了那个“足球场”里。
“拜拜!”她笑着,手中挥舞的正是她的战利品。
这个姑娘,趁他“色迷心窍”之际,就这么把他的手帕抽走了。
黄沙漫天的“足球场”里,她同孩子们踢球笑闹,笑声和他们的串成一串,扬起在巴格达的风沙里。他看着那个女孩儿啊,他真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