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微型魔杖,它看起来那样破旧,即使被绒布擦拭后依然破破烂烂的,上面还带有一些牙印,他将它们捧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默了。
斯内普并没有对邓布利多使用摄神取念的可能,但在此时此刻,他仿佛能知晓他的心灵——邓布利多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回想起血盟建立的时光,那是年轻、充满理想的时代。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立场之间的矛盾和分歧也逐渐显露,最终导致了这片血盟的破碎。
时间没有静止,但斯内普仿佛也听到那些曾经在风中飘散的誓言,他考虑了很久,最终咬了一下嘴唇:
“西弗勒斯,批改完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后,我要拜托你做一件事情……”
接下来,斯内普利用伏地魔交予的飞行术前往著名的纽蒙迦德监狱塔顶请那位恶名远扬的“战犯”。
岁月在格林德沃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憔悴而虚弱,袍子沉稳地垂落,几乎将整个人淹没在黑暗的塔顶之中,他的身体瘦弱得像是一个人体骨架的残影,面容宛如一张干瘪的老皮,双眼深陷在眼窝中,像是两颗幽深的星辰,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光芒。
格林德沃用那双狡黠眼睛将斯内普上下打量个遍:
“我想我应该认识你,靠迷情剂把我女儿拐走的天才魔药大师?他的新助手?”
这风趣而幽默的话语令斯内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格林德沃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开个玩笑,”他的牙齿近乎掉光,但剩下的几颗整齐无比,挡住了说话时喷吐的风息,“噢,看来她和我一样,是个看灵魂和内在的人,因为你的外表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格林德沃用枯槁干瘦的手指指着斯内普那不整齐的牙齿,他垮起了脸,看起来更加松弛忧郁了。
斯内普举起魔杖对着塔尖,询问道:“那么,你想变成什么动物,和我离开这座塔?”
“对手无魔杖的巫师肆意使用人体变形,也是种剥削的黑魔法吧?”格林德沃辛辣地反讽道,但很快,他给出了自己的猜测,“老鼠吧,麻瓜童话里会把老鼠作为摆脱绝境的帮手。”
斯内普的杖尖挥动,格林德沃变作一只金色的黄鹂,停在他的肩膀上,“叽喳”地在他的耳边咆哮着,斯内普给自己套上一个泡头咒,无视了他的叫嚣,飞回了地面。
斯内普用莉迪亚的方法造假了两张麻瓜身份证,在折返回程的路上,他逐渐感受到格林德沃的人格魅力。格林德沃意料之外的话多,对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虽然身居高塔多年,但丝毫不与时代脱节。
“我有一个问题,你的女儿、我的爱人,是源于黑魔法吗?”
“哈哈,这是个好问题,看来你也是受我赏识的聪明人,总之她不是迷情剂的产物。”
格林德沃笑着敷衍过去,但斯内普已经察觉到这个有些残忍的事实,热爱黑魔法的自己最终爱上了黑魔法的产物,这种感觉并不坏,只要他坚守本心,就无畏于任何困难,他坚信她会回来。
几天的赶路让格林德沃显得有些疲惫,但他那异常亢奋的精神弥补了生理上的不足,尤其在更换了得体的着装后,他看起来典雅极了,从骨子里透露出傲气的锋芒。
7月中旬,霍格沃茨的暑假,校长室的口令被更改了。邓布利多将自己的魔杖交由斯内普保管,彰显自己最大的诚意,两位老人没有再掀起一场像是巧克力蛙上所描述着的腥风血雨,而是简单地交流了一个下午与一个昏夜。
这些日子的旅游时间让斯内普的魔药订单堆叠如山,他立刻开启了自己的主业,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天晚上,格林德沃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他邀请他去占卜学办公室。
斯内普注意到他格外开朗高兴,脖子上挂着一个漂亮的吊坠,看来在这场争斗中是能言善辩的他获得了胜利。
特里劳妮为莉迪亚更换好了睡袍,她戴着一顶淡色的睡帽,双眼紧闭,仿佛是陷入了无法醒来的梦境,她的睡颜无比安详,呼吸均匀而安稳——就像是沉浸在一个不会醒来的梦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用掌心温柔地将她的中指包裹其中,那柔软而均匀的握力像是一个细腻的拥抱,他们经常会进行手指之间的交缠仪式,那是一种默契的交流,只可惜现在的她不会争强好胜般掰着他的手,再慢慢牵引到自己的胸口……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照料她的起居,为她整理仪容、梳理长发,必要时通过接吻倾注魔力,帮助她找到回来的路,如果回来的“莉迪亚”不再是与他熟知的那一位,他一定会为自己的不妥行为感到羞愧的。
“喂,Professor Snap,怎么突然间不说话了,是看我看得入迷了吗?”
斯内普还是忍不住对她使用了摄神取念,看到了这个巧合一般的场景,他忍不住尴尬地笑了一下:
“异想天开,这些会由新的占卜课教授瓦尔登·特里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