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施展清洁术的原因;还有,只要她使用召唤技能,哪怕上一秒吃得再撑,召唤一出,必饿。
很古怪,但淮谨暂时还没找到解决的具体办法。
毕竟是救村恩人,村长媳妇领着淮谨去灶屋,唤来还没休息的儿子,帮忙又做了一顿扎实的宵夜。
淮谨干了三十个大馒头,二十碗米饭,八盘炒青菜,五盆白菜炖肉后饱了,端着给姜唯留好的饭菜回屋。
…
姜唯洗完后穿上淮谨的灰色道袍,料子很粗糙,还有线头,不过洗得很干净,上面还残留淡淡的香气,衣服很宽大,穿在身上根本不合身,她毫不在意,胡乱卷了把,露出洗得白生生的手脚,小屁股坐在床边,手掌撑着,无所事事地晃悠双脚。
淮谨推门就来,就看到这一幕。
小姑娘身上有着天然的懵懂和纯真,尤其是听到动静朝她看来的瞬间,咧嘴羞答答地笑了。
“姐姐,我洗好了。”
“来吃饭吧。”
姜唯坐在炕上,端起碗,并握着筷子去挑菜。
她根本不会用筷。
淮谨没注意这些,皱眉,盯着姜唯那双长疮生脓的脚,大大小小的脓包,边缘发红,内里肿起黄白的颗粒,有些应该是不小心擦破了,流出里面恶心的黏液。
“疼吗?”淮谨问。
姜唯并着筷子弄洒不少菜,闻言,她乖乖看着淮谨,眼神干净,表情懵懵,显然没有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但还是笑着摇摇脑袋。
淮谨叹气,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药、一根银针,她用明火给银针消毒,轻轻握着小姑娘的脚踝,想给她处理伤口。
姜唯抱着碗筷,脚踝明显瑟缩了一下。
“没事,我轻点,不会太疼。”
姜唯抿着唇,忐忑紧张,“……很恶心。”
淮谨不语,低头给她处理那些脓疮,挨个挑破、擦干净、又仔细上药,没有流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
姜唯抱着碗,她不会用筷子,夹不起菜,只能歪着脑袋,一边慢悠悠刨饭,一边盯着淮谨瞧,偶尔在淮谨看她时,她会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
处理完姜唯的脓疮,淮谨让小姑娘先睡,她收拾碗筷,又把木桶里的水拎出去,忙碌完这才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躺在外侧。
淮谨给睡在里面的姜唯盖紧被子,打了个哈欠,没多久就睡了。
深夜,寂静的村落偶尔会传来几声虫鸣,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室内,遥遥望去,漆黑的夜幕挂着一轮白色圆盘。
姜唯坐在里侧,借着月光,低头看着熟睡的淮谨,过了会,她似乎觉得这样看还不够,又趴下凑过去,圆溜溜的葡萄眼似乎在探究什么。
好漂亮的皮囊啊,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小姑娘贪婪地想。
她伸出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小手,指尖先碰了碰淮谨的额头、接着是她细长的眉、然后是鼻尖、脸颊、红唇,一寸寸描摹着,最后——
来到那脆弱的脖颈。
姜唯轻轻扣握,完美贴合淮谨的颈部,她脸上的纯真被邪恶取代,笑容阴森瘆人,披着的人皮像蛇蜕,层层剥落,赫然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森森白骨。
就在那只白色手骨要掐断淮谨的脖子时,原本熟睡的人轻轻动了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淮谨手臂一抬,恰好压住姜唯,将她重新‘拽’回温暖的被窝,原本生出的一堆白骨骤然恢复成小姑娘的模样,被迫且乖生生地卧倒在女人身边。
淮谨自始至终都没有睁眼,将人捞进怀里,睡着还不忘给她盖被子。
姜唯小小一只睡在淮谨怀里,眼里带着没有消弭的懵懂和迷惑。
自己刚要动手,她就有反应了?
是警惕,还是巧合?
她仰头看着女人的面容,也不知盯了多久,很久才收回视线,抿嘴,暂时按兵不动。
…
翌日,淮谨带着姜唯离开村子。临走前,她在村长院子里的石墩上留了点碎银,当做三顿饭吃了人全家一个月口粮的补偿。
这次离家,淮谨还是大有收获。
考虑到路途遥远,回去时她阔绰一次,带着姜唯御着锄头飞行,不捎一个时辰就到清须山。
“这就是姐姐住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雅致?”
高情商:雅致。
低情商:简陋朴素。
姜唯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草垛搭建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刀刻出三个大字。
靠谱门。
挡不住风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还未进去就看到里面的构造,宽阔的土胚院子坑坑洼洼,两间缝缝补补的破屋舍,一棵大枣树。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姜唯指着门匾,怯生生问:“姐姐,靠谱门是什么意思呀?”
淮谨瞎说:“我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