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能拦它多久?”
苏临思索道,如果阿列克斯能阻拦芬里尔北上,最终又能全身而退的话,的确是个执行方案。
神城的防御力不是现代城市能比的,以神城为据点打防守战,才是长久之计。
阿列克斯伸出手掌,“五天,我能拦它五天,但这段时间,防线不能被其他异兽攻破。”
“有把握?”
苏临有些意外,要知道阿列克斯之前可是被伤势未愈的芬里尔打成半死的。
阿列克斯咧嘴笑了笑,脸上的大胡子也跟着动,“我也不是白挨了两次打,有做一些布置,这次就算无法击败芬里尔,拦下它不成问题。”
阿列克斯说着起身,看向身后的地图,手在上面画线,“我会在今晚将它引入太平洋海岸,避免在内地作战的风波冲击到我们的防线。”
说着,他又变出一瓶酒吨吨吨了起来,居然是用纯正的中文字正腔圆的骂了句,“特么的,如果不是是在老子的土地上跟那畜生打,也不至于这么憋屈,这次要换地方!”
苏临听出了阿列克斯的话外音,也就是说,前几次交手,阿列克斯或许是顾忌同伴或后方的军队人民,才没有拿出真正的全力。
只能说这个级别的强者动手声势太大了,如果阿列克斯还要顾忌战斗余波不伤及国土人们的话,的确太过被动。
“老哥有把握引开它?”
苏临好奇的是阿列克斯准备用什么手段引走芬里尔,要知道那个等级的异兽智商极高,如果摧毁人类的文明才是它的目的,恐怕没人拦它的话,它根本不会理阿列克斯,而是会直接北上。
“当然,它不会放过我的。”
阿列克斯咧嘴笑了笑,“上次我把它打流产了,那是只母狼。”
苏临哑然失笑,心说那芬里尔的确不会放过阿列克斯,只要阿列克斯现身,会追阿列克斯到天涯海角。
说不定芬里尔也未必就痊愈了,只是因为很急了阿列克斯,所以才提前出关,要找阿列克斯报复。
只不过多半芬里尔不会想到,阿列克斯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这个计划无疑是危险的,直面一尊暴怒的神话巨兽,不死不休,阿列克斯说是去拖延时间,但他能活着回来的概率很小。
因为阿列克斯很难斩杀那只巨狼,但他也不能逃回来,那样就会把灾难引向人民。
“阿列克斯元帅,我有一个疑问。”
此时,陆知雪开口了。
“请说。”
阿列克斯同样重视这位圣教圣女,或者说比起苏临,他更欣赏同为近战强者的陆知雪。
“您又是为什么而战呢?”
陆知雪认真的问道,她见过不少异人,战斗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强者们战斗的理由似乎总是很抽象。
比如她曾询问过圣教教主,教主就回答的很敷衍,她感觉那不是真正的理由。
昆仑学院的柳无涯她不清楚,但她想那种人本就是家国情怀很重,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
她认为圣教教主不是那种人,可她也依旧奋战至此,甚至现在去了某个地方,恐怕回不来了。
而眼前的阿列克斯元帅,她感受的出来,驱使对方战斗的,并不是什么爱国情怀,而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要说,以阿列克斯元帅的实力,天下大可去得,早已经是非人类了,说不定跑到火星也能活呢,又为什么要去参与一场几乎是送死的战斗呢?
她昨天询问过安妮卡,阿列克斯元帅并没有亲人,他年纪本身就很大了,父母不再世,他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子嗣,按说是个了无牵挂的人。
陆知雪自己战斗的理由很简单,一方面她不想死,另一方面她发现自己喜欢战斗中生死一线的刺激,再者,她希望变强能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阿列克斯听到陆知雪的问题,坐在那里有些出神,之后笑了笑,“其实我也有想过当逃兵,放下一切远走高飞,甚至在副本内找个世界卡漏洞不回来了。”
他坐在那里,抽出一支雪茄,也不修剪直接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自他的鼻孔中涌出,这是个抽雪茄过肺的老烟枪了。
可苏临昨天没见阿列克斯抽过烟,看那烟盒很是老旧,还留有一处弹孔,可能是他年轻时战场上用过的,也或许是长辈赠予。
“我年轻时,是个公子,整日天酒地,父亲对我很失望。”
阿列克斯回忆道,“他是一名高级军官,希望我能够参军,光耀族谱,希望我能承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我并不想搞这些,我年轻的时候只想当个酿酒师,开一家自己的酒吧,跟狐朋狗友们聊天喝酒,听姑娘们倾吐心声。”
苏临也坐了下来,静心倾听阿列克斯的讲述,因为他知道,阿列克斯并不是真的跟他们很熟,说这些,也不只是为了回答陆知雪的问题。
而是因为阿列克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