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后背上的手一下又一下顺着背，而另一手则是放到胸膛上，一上一下顺着气。

“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再吐气，呼吸，吐气。

霍成殇下意识就跟着做了起来，竭力地吸取着新鲜空气，待空气顺着气管分散到各个地方后，那股子窒息感才缓缓褪去。

他的双手从抓着被褥到紧紧抓着手下的衣服，力道之大手指深深陷进皮肉当中，他喘着粗气，剧烈起伏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最终缓缓平静了下来。

裴淮仁抱着人，左手离开了胸膛，而是拦着他的腰，让人靠在怀里，放在背后的手并没有挪开而是顺着他的背，一直不曾离开，敏锐的耳朵捕捉到呼吸的变化后，她放轻了语气：“好些了吗？”

霍成殇呼吸了几口气后，点了点头：“好多了，麻烦你了。”

裴淮仁伸长胳膊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过来，里面的水是事先晾过的，此时已经是到了合适的温度，她递给了霍成殇。

“喝点水，缓一缓。”

霍成殇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水顺着食道留下，他呼出一口气来，重新睁开眼一眼就见裴淮仁的双肩衣物上蔓延开来的血色，黑色衣服上绣着银色的花纹，而现在银色的花纹变成了赤色。

是他做的吗，呼吸不上来的时候他的记忆很迷糊，迷迷糊糊记得自己的双手一直在在抓着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抓的是自己的衣服，亦或是被褥，却没有想到抓的是她的衣服。

也就是说她一直都在抓着裴淮仁的肩膀，能将银色花纹染上血色，足以证明他用力之大。

“那，那个我……对不起，”霍成殇张着嘴，却只是吐出一句苍白的抱歉，“我从前，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很对不起……”

“好了。”

裴淮仁打断了慌乱的霍成殇，她看着他：“你没必要一直说。”

“裴淮仁，殿下，我很抱歉。”结果吐出来的还是这一句抱歉。

“你若是还有力气的话，从我身上下去，我给你端水盆洗漱去。”霍成殇红着脸离开了裴淮仁的怀抱，坐到床榻上。

他用双手捧起水扑在脸上，水浸湿了他的脸颊，小水珠顺着脸颊线条滑落，汇聚成大水珠最终低落到水盆内。

说起来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红色，很好看。

裴淮仁想着。

“要不然你就在我这里待下去，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