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悬崖峭壁上。
身上系着多条姓名而不自知的皇子殿下此刻正站在悬崖崖壁突出的石头上,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并没有方才因为危险动作而产生的自觉性,甚至是心情尚好的与探出崖壁的都军位打了个招呼,又因为对方探出脑袋的举动而皱了眉头,关切道:“还是别把头探出那么远以防不测,我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完完全全的误会错了意不说,还反让人顾全安全,别说还真是这人会做的事情。
“……好,好的,您也请注意安全。”
都军位能怎么办,都军位也很难办,但上级都已经说了,他们这群底下人士除了听还有其他能做的吗,显然是没有的。
况且做这种事的还是要分人的,要是少主公他们定是会做好事前准备不让他们担心,哪里像这位,简直就是突如其来叫人敢怒不敢言,换做其他人早就跑了。
所以在场的都军位分批去找能够垂下去的绳子了,幸好这悬崖不算特别的高,身怀武功之人除非是昏迷就还能够利用自身功夫顺利到达崖底,这还是没有问题的。
霍成殇也果断用起轻功向下跃去,动作轻快,落脚准确,原本就不算高的悬崖在一盏茶的功夫就顺利落到了崖底。
绿荫葱葱,泉水独有的气息在空中飘荡,崖底之下果然是别有洞天。
霍成殇快走几步,显然他并没有忘记并不是来观景的,相比于沙地雨林里明显更方便留下痕迹。但这也不意味着能够放松,先不说毒虫猛兽,西洲既然来了就说明这里已不单单只有一人,可能有好几个人,一旦打起来胜率并不大。
顺手折断手指粗的树枝握在手中,寻着脚印警惕的向前走去。
雨林里的空气湿润,到处都是树木,藤条,石头,若非是有任务,倒是一处不错的赏游的地方,适合一家人前来放松。
未到中途就发现了不对之处,踩碎枯枝的声音被耳朵捕捉到,警惕的目光落到四周,正好不远处有个宽大的巨石暂且可以遮挡身形,他二话不说大步闪身到巨石后蹲下身子,整理好衣服之后,贴近石壁侧头看向外面。
刚隐藏好,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霍成殇握着树枝的手也越来越紧,哪怕掌心被粗糙的树枝叉条划伤也不曾管,然而当人群真的出现在眼前时,霍成殇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不管是衣服,还是仪态武器,就连听不懂的话语声……与之相缠足有十年之久的霍成殇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们是西洲人。
不久前才接到西洲大军逼近的信息,不成想现在就亲眼见到了,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身劲装的西洲将领说着中原人听不懂的话,一边用手里的武器这扒扒,那看看,从他们焦急的神情上就能看出一点眉目。
“也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样了?真让人着急啊。”
“就是说啊,使团一事可是令两位国君好生发火,要不是牵挂大将军,只怕西洲和鄱日的铁骑就将直接踏破傀朝,让他们中原人为大将军陪葬。”
“嘘,话这么多是想要死吗?国君让我们尽快找到大将军可不是用嘴找的,动作麻利点。”
“……”
躲在巨石后的霍成殇将蛮人的话悉数听在了心里,并且为之一惊,虽然早已知晓裴淮仁对于西洲有着重中之重的地位,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与鄱日有着如此深的关系,要知道西洲之所以让傀朝忌惮,除了自身的武力之外,与鄱日还有着密切的关系。
要知道鄱日在西洲这种注重武力旳国家里,可是有着“战神”的称谓,国君鄱日王和西洲王齐戎还是亲家,其影响力之大,武力之强,直接超过了需要攀附傀朝才能存活的小国,其本身就是一座强国。
霍成殇暗自嘀咕着裴淮仁的势力,一边静音往后退,正当他想要悄么声息离开的时候,脚却踩到了不知何时从树干上掉落的树枝。
咔嚓。
“谁!”
霍成殇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敢再动。
在经历过血海之战的士兵眼里一丝的风吹草动都能够牵动敏锐的神经,更何谈如今是非的时间,一旦被发现这里有个人,最先逼问的就是对方的身份,要是无关可听到了谈话,在两军交战时最忌讳的便是自方的内容被密探所知,因此绝不能放过,除非能保证说不了话,写不了字。要是有关,恭喜虽然不会立即死翘翘,而是有幸到牢房,与刑具好好沟通。毕竟只有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才能确保自方的实力。
西洲兵卒手持武器,向着出声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鞋底因为动作的关系纵使踩在草地上也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但不知是听着有意的关系,还是神经高度敏感,霍成殇只觉得胸腔里的器官正以高频率的速度跳动着,大有一种直接跳出胸腔的感觉。
霍成殇算是明白何为进退两难了。
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