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过的行人也聚集开始围观。
何慕好似惊恐未消,还没从那个瞬间中抽离,身体僵硬着,半晌才感觉到指尖一阵疼痛。
围观的人群都未能捕捉到这个事件的前情,看着淋在摆放整齐水果上流动的红色液体,和中年妇人和年轻女人手上的血迹发愣。
他们似乎无法从眼前的一幕中解析出刚刚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但有明智的人报了警。
挎着男朋友胳膊的女孩缓缓上前递纸巾和创可贴,却又看着那伤口不知所措:“要不去包扎一下吧,前面有诊所。”
何慕应了,但妇人却不愿意,她坚持留下看摊,只是抽了纸巾先将手上的血迹抹净,却总也擦不干净,斑驳的血迹印在手背和手心。
她于心不忍,正要开口规劝。
妇人愧疚地说:“对不起啊,姑娘,伤到你了。你那包,等下警察来了,应该能找找。”
“您跟我们一起去包扎一下吧?”何慕说。
妇人再次拒绝了,她没办法,接过女孩手中的创可贴,道了谢,又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的时候仍是弓腰的,何慕也跟着颔首。
她跟着女孩的指引,来到了诊所包扎伤口。
诊所只有一间,空间逼仄,中间用帘子隔开,显得空间更小了,前面放了张刷了白漆的办公桌和条凳,几乎不能容纳更多的东西。
何慕和带她来的女孩,以及女孩的男友都是拘谨的。
帘子掀开,老医生取来纱布和消毒器具与药品,叫她坐下。
女孩和她男友都给何慕让路。
何慕的目光从混杂着微弱光亮的街道回转,一瞬又回去了。
有一个套头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高挑身影从门口经过,手里拎着她那只白色的Hermès Constance小包。
那身形和她听到的那个声音在那一刻和她脑海中的形象融合了。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四线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