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牛若狭if(4 / 4)

为常地开始顺毛安抚。

樱井葵僵硬地沉思半天,决定把原因砸到今牛若狭身上。今牛若狭好像不懂拒绝似的,嘴上嘟囔“你不讲道理”、“你这样不行”、“这叫什么事,胡扯么”,身体却总老老实实照她说的做。

千错万错,都是今牛若狭的错!

樱井葵堵着一股气,又踹得今牛若狭哎呦一声。

樱井葵摸不清今牛若狭到底想干什么,她从他身上感受到某种很强的目的性,单是冲她来的,却不是恶意。他们像情侣那样相处,可每当她以为今牛若狭要告白的时候,今牛若狭总是打哈哈掩过去。

她不介意陪今牛若狭玩儿感情游戏,她无聊得紧,难得死水一样的生活能出现那么点儿乐子。今牛若狭约她,除非时间冲突,她从不拒绝。但要她主动联系今牛,她偶尔想不起还有今牛这号人物。

她跟往常一样,放学后预备回家。出校门前突然想吃西街的鲷鱼烧,便绕了条路走。走半道被人喊住,瞧了两眼认出真一郎来。

真一郎当她是今牛若狭的女友,笑了句。她摆摆手说没这回事。

真一郎噎了噎,心道今牛若狭不着调,又不好对朋友的所作所为说什么,便打哈哈掩过话题,请她进店玩儿。

她本就无所事事,抱着取材的心态进店,结果真被摩托车迷花眼。她跟真一郎有的没的说了几句,道了声“不用招呼”,自己抱着板子盘踞到角落画开。

今牛若狭到时就看到她和真一郎脑袋凑到一块,正对着本子笔画。不知说到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今牛若狭的身体骤然凉了半截。那两人又翻了几页本子,注意到他,这才一起抬头喊了声“阿若”。

不是你的,再争再抢也不是你的。

今牛若狭总恍惚自己的年龄。他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岁,有二十岁的冲动、热血、自大,却不可避免地沾染梦境中时间流逝而产生的怪异的不安定感。

他看樱井葵时总以为他们早就确定那种不太干净、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也止步于此。等他见到樱井葵和真一郎在一起,那些见不得人上又添加两笔浓墨重彩的背信弃义,混合形成某种成熟的痛苦,化为无法挣脱的腥臭黏稠的沼潭。

或许应该退一步,安安静静离开,这样似乎还更体面些。总不要再闹成梦中那样,被樱井葵指着鼻子喊“贱”。

他没那么贱,梦中趁虚而入,各有所图也就罢了。年近四十的大男人,威风凛凛的犯罪集团高级干部,背地里是女企业家包养的小白脸。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爱。或许有?三十岁的樱井葵似乎也曾在朦胧间含糊过“爱”“喜欢”之类的字眼。今牛若狭不肯信,她嘴里没实话。他宁愿相信工作把她累惨了,她才会在欢爱时昏头,跟他说些软和的女人爱说的娇娇话。

亦或是直接把他当成真一郎。

如果是后者,自己似乎更贱了些。

今牛若狭从来不信樱井葵对他有什么可以称为正面的女人对男人的好感,如果相信了,她就更有把柄拿捏他,进而趴到他身上,连骨髓都吸食得干干净净。

他看到樱井葵站在原地,那双淘气的扁桃形的眼睛困惑地看着他。真一郎朝他走过来,脸上依旧是他熟悉的笑容。

真一郎在说什么,今牛若狭没听清。今牛若狭决定在真一郎走到他跟前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想想他究竟要拿樱井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