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都把我人带来了,还想怎么治他?”
小夭就不明白了,治毒就治毒嘛,搞这种黑暗料理给李莲花喝,效果这么差,还没她几滴血好使呢。
笛飞声不理会她,转向药魔:“还有什么方法?”
药魔为难地踌躇几秒:“或许,灵蛇窟可以一试。”
灵蛇窟离此地不远,不需要轻功前去,笛盟主冷声催促互相搀扶的二人,扭头大步跟上药魔。
好像并不担心他俩跑掉。
“莲花,你还好吗?”
“无事。”李莲花唇角略弯,另一手伸过来拍拍她扶着他胳膊的手,掌心薄茧蹭得手背有些发痒,“虽不知他为何将你一起带来,但我想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别怕。”
怎么反过来安慰起她了?要是笛飞声真有那个觉悟就好了。她对自己下手困难,还不如让笛盟主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我怕什么,我就怕你有事……”
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微寒与温暖碰撞,热气很快消融殆尽。
但谁都没松开手。
……
笛飞声脸更黑了,语气如同寒冰,在潮湿阴冷的洞窟内令人毛骨悚然。
“你俩是想一起下去?”
小夭紧紧抱住李莲花,死都不肯撒手:“不不不不行!这么多蛇,别毒没治好人先给咬死了!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不该来的呜呜呜……”
李莲花安抚无果,姑娘的眼泪几乎浸透衣衫,隔着几层布料和皮肤血肉,流入他缓慢跳动的心脏。
荒芜之中开出一朵陌生的鲜艳的花来,随即凋零。往后没有她的噩梦里,应当会多出这些嘶嘶吐信的长虫吧。
一旁药魔接收到盟主隐含怨念的视线,这是让他出个主意?他能怎么办,他都不晓得这姑娘是谁,这样闹腾都没让尊上发怒,可见身份不一般。
但如今能打破僵局的只有他了,药魔老脸一皱,怯怯地道:“这东海灵蛟用灵药饲喂多年,最喜欢吸人反哺,咬上几口也不会如何,要不一起……”
头发斑白的老头哆嗦一下,闭紧嘴巴不敢言语,那虚弱病态的男人眼中迸溅出杀意,恐怕再多说一字,此人便会把他丢下去喂蛇。
“小夭,没事的。”李莲花拂去她眼角泪花,而后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施力将她推远。
他抬眸与笛飞声对视一眼,等笛飞声会意拉住小夭之后,自行跃下,稳稳落于蛇坑中央。
小夭一声呼喊才出口一个“莲”字,就被笛飞声封住哑穴,笛盟主语气不耐地喝道:“不想被打晕就安分点。”
很好,小夭根本不敢反抗。
下方李莲花换成盘腿打坐的姿势,没过多久几条通体莹白的蛇便顺着他的衣摆向上游走,直至寻到苍白脆弱的颈部。
小夭无声尖叫着捂住双眼,她无法想象那有多疼,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望着换血之法是管用的,别让他白白遭罪。
她没听到任何声音,痛呼喘息都没有,他是不是疼晕过去了……
“碧、碧茶之毒?尊上,他受了碧茶之毒啊!”药魔难以置信地指着趴伏在地极力忍痛的男人,不知是对李莲花身中碧茶感到震惊,还是心痛自己精心饲养的灵蛇。
小夭闻言瞬间怒了,她非得跟这老头好好理论理论。
不是,敢情您现在才知道他中的是碧茶啊?这不是您老亲自制作出来的天下至毒吗?自己搞的毒连解药都没有?
这姑娘芝麻点大的胆子敢这般叫嚣暂且不论,她甚至连一个音节都未发出,可药魔居然看懂了她在比划什么,一张老脸青了又白,无言以对。
在他们对峙期间,笛飞声已经下去把李莲花带上来。
药魔瞥见尊上面有愠色,也顾不得姑娘了,慌忙行礼跪下:“尊上息怒!若想让此人恢复内力,与之比斗,还有一办法……”
李莲花浑身血迹斑驳,保持着笛飞声将他丢在地上的姿势,方才忍痛已耗尽他所有力气,他暂时不能安慰姑娘了。
她是不是在哭啊,他最见不得她哭。
更不希望她为自己受伤,可血渡进唇齿的时候,他克制不了本能。
那边药魔领命退下,笛飞声回头,姑娘正往指腹小口吹气,看表情像是疼的,而李莲花不再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支撑着起身,都未坐稳,先抓过姑娘的手。
“歇息一会儿便好,你怎么……”
小夭泪眼婆娑地指指喉咙,又飞快地朝笛飞声一指,像在告状。
这是封了哑穴啊,难怪没听见她的哭声。李莲花在她后颈轻轻一按,略带鼻音的软语哭腔便冒了出来。
“那我能看着你疼吗,是不是很难受啊?”
“现在好多啦,别哭了,再哭眼睛会肿的。”
笛飞声靠近两步,无人理会,眼底阴霾愈浓,他顿了顿,摸出一封信丢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