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笑了一下,将脸埋到他的颈窝。
五条悟帮他穿好后将他放下,没有说起清远彩加的事情,而是问他:“稚酱可以帮我洗菜吗?”
五条稚立刻说:“要的要的要的!”
五条稚抱来了凳子,踩着凳子快乐地接受着五条悟给他的洗菜指令,不冷不热的温水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流了下来,浇在水上满是舒服的幸福感。
玩、哦不是,是洗!洗了一个小时的菜才吃上自己劳动成果的五条稚不出意外地吃撑了!
“唔,好难受……”五条稚砸吧着嘴,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五条悟,“我觉得还得再吃一颗药才能好。”
棕色的健胃消食片甜甜的酸酸的,五条稚很是喜欢,扭着眉毛故意做出难受的表情,企图再骗一颗糖、药吃的五条稚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五条悟当着他的面将一整板的都给吃了,然后才把委屈的五条稚拎去洗漱。
“那、那晚上我可以和悟一起睡吗?”五条稚吸着鼻子,一副不同意就哭的任性。
不等五条悟说话,五条稚就闹了:“要一起!要一起!呜……一个人睡觉好可怕!”
五条稚睡的是客房,虽然说是客房,但他是睡在这个房间的第一个人,五条悟买了很多东西,将它装扮成了小孩子会喜欢的童话风,床很大,被子很软,但是……
“好安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五条稚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早上醒来的时候,脑子空转的五条稚会被这样的声音吓到。
“可以吗?悟。”
清澈又漂亮的异色瞳亮晶晶地看着你,满心满眼都是希望被宠爱的期盼,对面这样的撒娇,你的回答是:YES/NO
*
五条悟又做梦了,但他并不意外。
从很小的时候,五条悟就在做一个、或许……是很多个醒来就忘记的梦。
梦里的他,似乎一直很快乐。
然而醒来后却只有快被吞噬的寂寞。
寂寞?这个词在脑海里浮现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不可思议,而是一种……被吞没后的空白。
“sato……ru?”
绵软的声音带着困倦的含糊,小小声地喊着五条悟的名字。
五条稚还没睡醒,头发软绵绵地贴在脸上,有几根头发被睡得四处乱翘,霜白的睫毛乖乖地垂着,被手揉乱了又很快恢复原状,脸蛋睡出了红晕,红扑扑的比草莓更想让人咬上一口。
“悟,早上——”身上突然多了一双手,稚嫩的肩膀上也多加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五条稚很小,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已经六岁,但细弱的四肢让他看上去和五岁的小孩没太大区别。
不过米的身高让他小得只能抱住五条悟的大.腿——当然,是站立状态的五条悟。
净身高在一米九以上的五条悟是很大的一只,他有多大呢?
弯腰将半个身体靠在五条稚的肩膀上,五条稚就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了。
“唔……”五条稚憋红了脸,似乎想要做好“靠山”的这一身份扮演,然而他的术式并非“白日做梦便成真”,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支撑对方,不过也只坚持了半秒。
软绵绵的身体没有任何意外地成为了五条悟的小枕头,他微微动了动,不知不觉间,一阵窒息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柔软的温暖。
“好软~”五条悟将脸埋在五条稚的小肚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又甩着毛茸茸的脑袋蹭了好几个来回。
“棉花糖精?稚酱真的不是什么棉花糖精吗?”他“啊呜”一口咬在了五条稚的小肉脸上,又舔了一下,唔真的是甜的欸!
“哇呜呜呜,大妖怪大妖怪是大笨蛋!!!”五条稚对着他双手和双脚一起用力,将奶凶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奶凶”在前的显然是“奶”,五条悟一只手就能将他摁着动弹不得,更不用说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了。
五条悟的起床气不太好,但已经习惯的他早就能控制早就的情绪外放。
空虚。
每次醒来心脏都会传来某种空荡的虚无感。
他说不太清那是什么。
好像隐藏着世界最恶的愤怒以及——绝望。
但也只是【好像】。
迷迷糊糊的情绪被什么裹住“封印”了一般,他始终无法触摸。
五条悟调整得很快,五分钟?三分钟?不,只需要一分钟,他又是那个强大得没有破绽的【最强】。
“悟……”
但今天在醒来时,怀里不再是空荡荡的虚无。
缠着要和他一起睡的五条稚软乎乎地躺在他的怀里。
小小的一点,再次让五条悟确认了——这个孩子,是有多么地依赖他。
没有他的话,这个孩子要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