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政府联合开发商欺骗了他们,当时拆迁没有将这片区域完整的规划向他们说明,导致他们吃了这亏。
如果政府不能同意他们的要求,就将会造成数个原本会拥有光明未来的孩子,无学可上。
梁昳被视频里的聒噪吵得耳膜疼,点了暂停,无意转头,发现江岸脸色很不好。
他一瞬不瞬盯着定格屏幕上,咧开嘴声音洪亮的中年妇女,嘴唇轻微颤动。
半晌,“刁民。”
啊?梁昳很少见到他这样的神态,更遑论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
她想了一下,“我也觉得这件事上,街道和派出所没什么问题。不过这种事很有话题度,毕竟普通民众对于资本的态度还是挺对立的。我觉得组里可能会就这件事一直做个跟踪报道,大家虽然意见不同,应该都好奇后续和结果。”
江岸语气冷淡:“媒体就不应该给予这些人发挥的舞台,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死活,嘴唇上下一碰,什么都说得出。
你们给了这群人热度,就等于成为了帮凶,根本不知道所可能引起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梁昳愕然,江岸从不会以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这么重的话。
他们从来没吵过架,因为工作,就更不值得了,她想要岔开话题,“哎呀,我只是揣度一下台里的想法嘛,也没有说这些人是有理的,做新闻只是如实地报道,最后结果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江岸呼出一口气,眼神空茫地看向前方,像是在会议,又像是在总结,“如实,大多数人想看的都不是最后那个轻描淡写证实或是证伪的结果,他们只想看热闹,顺便夹带私货地点评一番、推波助澜。”
他起身,“我心情不是很好,去书房自己待会儿。”
“噢......噢。”梁昳点着头,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她继续看完剩下的内容,心里乱七八糟的,勉强选出几个明天要汇报的,决定上楼去看看江岸。
江岸带上了耳机,耳机里播放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播放的重金属死亡音乐。
会有一种发泄的感觉,虽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梁昳站在书房门口,她敲了敲门,里头安静得像是江岸根本不在。
她又敲了敲,没人回应,她拧门把手,没锁。
想着可能是江岸睡着了,她走进去,看到他背对着她坐着,屋里漆黑没开灯。
她走过去,在距离江岸几步远的地方。
“不要emo啦,我跟你观点是一致的呢。”
“你生气啦?不理我?”
“为了我工作里接触到的一点内容,又不是我们之间的事,至于吗?”
“你真的决定这一晚上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好吧!那我也不理你了!”
梁昳气咻咻关门之前,“冷暴力!”
江岸是觉察到门被砰地用力关上带起的一点风,才回头看。
他摘下耳机,感觉刚才好像听到梁昳的说话声,现在仔细听听,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不多会儿,他听到楼下入户门又被用力开关的声音。
这么晚了,梁昳出门了?他几步走出房间下楼。
确认刚才确实是梁昳出了门,还带上了胖丁之后,江岸一边换衣服,一边将手机开了免提给梁昳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江岸胡乱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按到挂断键。
他也急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