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怎么今天旷工啦?”
江岸解释:“梁昳生病住院了,应该是没来得及请假。”
“怎么回事,严不严重?”方卓很关切。
“细菌性肺炎,目前看来没生命危险,但人一直高烧不退,一直在昏睡。”
“那......有没有通知她父母?”
“我有问过,她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认为还是先尊重她的意见。”
“我这在外省出差,一时半刻也回不去。不然你帮我请一个护工吧,专业的那种,价格不是问题,需要钱就跟我说。”
江岸淡淡地:“我应该能照顾得了。”
“好,那就麻烦你,我也会尽快回去。”方卓没啰嗦。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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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天,梁昳情况比入院时好上不少,退了高热,只是咳嗽得厉害,她害怕传染同病房的小孩,一直都注意地捂着嘴。
好在这时候,江岸弄到间单人病床,收拾停当后便把梁昳转了过去。
iPad里放着情景喜剧,梁昳歪在床头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眼睛瞄着江岸,手指在被子里纠结地绞在一起又分开。
江岸觉得某人的眼神要把自己的脸盯出一个洞了,忍不住,合上手中的杂志抬起眼睛:“什么事?”
“啊?”梁昳期期艾艾开口,“我想换套衣服,还有,内衣。”越说声音越小。
“我回家去取?”江岸把手中杂志放到面前小几上,捏起车钥匙。
梁昳想象那个,他到自己卧室,在装内衣的柜子翻箱倒柜的画面。
晃晃脑袋,呃,不堪入目。
“买新的也,行吧?”
江岸瞥她一眼,乐了,“等着,我打个电话。”
这通电话是打给他助理,宋雨,是他唯一理直气壮能差使过来做这件事的,女性。
宋雨应得很爽快,说自己半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江岸说:“听到了?给你买新的,一会儿她到,你告诉她尺码和你喜欢的牌子就可以了。”
梁昳不无羡慕:“有助理就是好。”
江岸有心逗逗她多说两句话,“像你这样没助理的,不是也过得挺舒服?”
梁昳嘟囔:“哪有,多不方便的。”前几天没精力,今天实在受不了了,她好几天没换内衣了,可见,江岸还是粗心。
过了会儿,宋雨便到了医院,在病房找到江岸和梁昳。
梁昳打量她,觉得她看着跟方卓差不多年纪,人很温婉,穿职业装看起来,是种挺有女人味的干练。
江岸怕梁昳不好当着他面开口,借口出去打个电话出了病房。
梁昳将自己惯常穿的内衣牌子和尺寸告诉了宋雨,对方记了下来,“还有别的需要吗?”
“我想吃冰淇淋,姐姐,你回来的时候可以帮我带吗?”
宋雨推了一下镜框,“我尽量。”她合上本子,话锋一转,“能不能请问一下,你和江岸的关系......”
“哦,我是他邻居。”
“邻居。”宋雨加重语气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像在咀嚼,莫名地微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梁昳觉得,她对自己有股莫名的敌意,“好。”
宋雨走后,江岸再进来,见梁昳手指戳在iPad屏幕上发呆,他叫她一声,“想什么呢?”
“在想,我大概欠你多少人情和钱了。”
“干嘛,清算之后跟我划清界限吗?”
“只是觉得,我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很不好,你助理听你差遣是应该的,可没理由要伺候我。”没看人家都不高兴了。
“小事情,我这个月可以多给她发奖金。”
“这话意思约等于,哥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江岸被她逗乐了,“我看,那也是因人而异。”起码,在你这儿是行不通。
梁昳耸了耸肩膀,慨叹,“万恶的,实现财富自由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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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想让沈丽珍和梁永昌知道,可梁永昌因为梁昳连续几天失联,打电话到梁昳办公室,还是得知了她生病住院的消息。
两口子吓了一跳,正巧这时候方卓从同事那儿听说了梁昳父母来电的事,怕他们着急,打电话过去说明了情况。
梁永昌急急忙忙在家做了两个梁昳喜欢的菜,沈丽珍唠唠叨叨地又叫他炖了一个汤,大包小裹地赶到医院。
他们进门时,梁昳正在吃盘中江岸削成小块的桃子,也正巧,江岸没在病房,否则见到面,梁昳又要好一番解释。
沈丽珍见梁昳看着精神还好,放下大半心,“怎么样,在外面日子不好过吧?”
梁昳噎了一下,“挺好的,生病是意外。”
“哪儿好?你在家时候一年也不会感一次冒,出去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