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就信什么。鹊枝,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唐美人起来。”
她慢条斯理地拂去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而望向丽妃:“祸从口出,丽妃以后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叫旁人听见,还以为本宫觊觎中宫之位呢。”
鹊枝快步走至唐姈面前,伸手接过茶碗。
唐姈站直身子,便听见她道:“贵妃娘娘是暂理六宫事务不假,但重华宫上下一直谨记规矩,恪守本分。皇后有皇后的份例,贵妃有贵妃的份例,我家主子从不敢僭越半分。这杯茶,我家娘娘不敢受,也从未受过。”
鹊枝眼珠子一转,热腾腾的茶盏便搁到丽妃旁边的紫檀木茶几上。
“丽妃娘娘就不一样了,您是宫中唯一诞下子嗣的妃子,是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大功臣,若说谁能饮这一杯茶,只有您当得了。”
丽妃眼皮子狠狠一跳,一抬眸,正对上鹊枝满是讥诮的眼。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婢,仗着她主子裴贵妃的势,竟敢与她这样说话!
偏偏满殿之人,无一人为她发声。
丽妃咬了咬牙,目光投向裴贵妃:“贵妃娘娘,本宫好歹也是一宫主位,您就由得这奴才如此挤兑我吗?”
裴贵妃扫了鹊枝一眼,蹙眉道:“鹊枝,还不快向丽妃赔礼。”
“是,奴婢一时失言,还请丽妃娘娘饶恕!”
丽妃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天地都旋转过来。
可瞧裴贵妃这轻拿轻放的姿态,分明是要护着鹊枝。偏偏裴家势大,她即便有大皇子傍身,也不敢得罪裴贵妃。
一肚子的暗火无处发泄,憋得实在难受,最终这股火统统化为怨愤,全部迁怒于唐姈身上。
好个唐美人,本宫定要找个由头好好收拾她,叫她知道何为规矩,何为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