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有人找!”
主帐中,程瑶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众人讨论魇族繁衍计划,就被人喊了出去。
“谁?”
自从她暴露曾对溪行之使用恶毒秘法以后就被赶出西清宗,在九州大陆人人喊打。
那高岭之花,九州大陆最严格的执法者溪行之被她无辜纯良的面孔诱骗,拉下神坛,与她有了收尾。
世人自然而然觉得是程瑶作为凡女,对自己的师尊生了妄念,贪心觊觎。
不过,他们猜得倒也没错。
程瑶也的确是如此。
尽管无生之地美人众多,大多生的妖艳善舞,但每到深夜,程瑶婉拒那热情的异域舞郎,回到帐篷,躺在床上,想到还是秘境中,男人难耐的声音,汗水划过他滚动的喉结,额前的碎发一缕缕被浸湿,垂在眼前。
溪行之鸦羽般的眼睫微颤着,身体在她手下逐渐绽放。
即便是最动情的时刻,他也克制地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唇瓣微红,过分清冷的莹润面庞上泛起一层浅浅的薄红,如梦如幻。
每当这时,程瑶就会故意去掰开他的牙齿,食指在他口中作乱,看着他不得不费力地吞咽,自我厌弃堕落的神情,整个人如同一块易碎的琉璃。
神堕啊,真是让人着迷的神情。
理性与欲望在溪行之脑海中反复挣扎,最终崩成了一根紧紧的弦,却又为少女指尖划过他眼角,轻而易举的触碰而一瞬间断裂。
“别碰……。”
他喑哑开口,别开眼,修长脖颈上是一抹血痕,破碎的美,那是少女赐给他的礼物。
一个黑色的长满倒刺的项圈。
是禁锢也是标记。
那是程瑶对他独一无二的霸占。
风有些大,魇族位于无生之地。
那里环境恶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
程瑶出了帐门,看见的就是男人背对着她站立的身影。
宽大的青色袍子包裹住了他修长的腿,顺滑的青丝只用一根青木簪绾住,垂到脚踝。
男人的身影清俊出尘,周身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只是看上一眼,就再难移开。
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靠近,男人缓缓转身,清冷矜贵的面容一如既往,淡淡地看着程瑶。
“师尊。”
程瑶平静地唤了一声。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里究竟有多震撼,一片波涛汹涌。
她看到了男人微微凸起的肚皮。
青色的袍角覆盖在上面,却难以遮挡住那凸起的浑圆形状。
溪行之浑身清冷,大着肚子,右手轻轻护住腹部。
冷漠又柔和,两种奇异的神清同时糅合在他的面上,使溪行之整个人都透着一层朦胧的美。
那是神性与母性的光辉。
只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身影,从他微垂的眼睫到高挺的鼻梁,视线再下划到他清隽的侧脸,修长的腿。
程瑶就忍不住用舌头狠狠顶了顶上颚,咽下喉咙中控制不住涌出的一圈圈口水。
仅仅是扫视一遍,她就又忍不住想吃溪行之了。
人夫,孕夫啊!
只有她才知道,那青色长袍包裹下的脆弱身体是多么的美好圣洁,嗜之入骨。
“程瑶……为师……”
面对曾对自己下过恶毒秘法的徒弟,溪行之面上也仍然维持着镇静。
这次,他来,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必须来告诉少女一个消息。
一个关系到生命存活的消息。
只是,风声渐大,吹散地面上滚动的枯枝。
程瑶只看到溪行之淡色的唇动了几下,还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被他突然蹙起的眉头惊了一下。
她上前几步,连忙抓住了溪行之的手。
男人似乎想摆脱她,那手却越抓越紧,似乎要把他牢牢禁锢在身边。
他是有能力挣脱的,毕竟这世上,能困住他的人几乎不存在。
但现在,随着少女的触碰,身体蓦然一热,溪行之愣住了。
鼻尖一丝甜香拂过。
程瑶眼尖地看见了溪行之胸前的一片湿润,手指迅速按了上去,揶揄笑道:
“师尊,这是什么。”
少女指尖点点湿意。
那一刻,溪行之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