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字我喜欢地紧,回去啊,我就要给它挂到墙上。对了,就和姜公子的字儿挂在一起。”
“哈哈哈。”小玉儿发出了震天爆笑,风信抬了抬马蹄,仰头一个嘶鸣。
“嘿!你……”钟奕语塞,实在气笑了。看她用卷轴掩住脸,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清脆,像只调皮的云雀。他忽而晃了神,原来,她真正笑起来,是这样的。
“你呀你,今儿干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云舒渐渐收住笑,卷轴挡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她放下卷轴,又上前两步,低头扯了扯他袖子:“你过来。”声音娇娇软软的,仿佛在人心头轻轻按了一下。
钟奕心头一跳,清清嗓子,手蹭了蹭后脖颈,跟过去。
她倚在街边店铺的廊檐下,转过身,朝他笑道:“手伸出来。”“啊?”钟奕诧异,配合地伸出一只手。“两只。”她又笑。钟奕伸出两只手,并拢递过来:“做什么?”。云舒扯开钱袋口,捏着袋角,哗啦啦尽数往他手上倒。
“慢点慢点……停停停!要掉出来了。”“哈哈哈!”云舒又乐了,立刻把钱袋子扶正。钟奕夹着胳膊,捧着一手的铜钱,哭笑不得:“这是做什么?叫人家看见,还以你当街行贿呢。”
云舒笑了笑,深深做一个福:“我为今日的狐假虎威跟爷陪个罪。”又指了指他手上的铜板:“这些,都是爷的。往后我赚多少,都归爷。”她抬头看着他笑,眼睛清亮亮的,毫不掩饰她的小心思。
钟奕哧一声,笑弯了眼:“好呀,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是真要把我拉下水啊。”
“哎,怎么能是拉您下水呢。这摊子原就是爷的,您就是我们的大东家。”
“好好好,你放心,我同邓金胜交待了,他心里自有数。你快着点,把这铜钱收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儿跟你讨饭呢。”
云舒更是乐疯了,她抹掉眼角的泪花,连忙把铜板往回收。
“我说你,每天就这么点钱,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债?”钟奕手一松,连忙舒了口气。
云舒把钱袋子一拉,低头苦笑:“只要爷应了我,十年,二十年,总有还清的那一日。”她抬头望望街上,挤挤挨挨,一派热闹,她是这样的喜欢。
“对于爷来说,这样的日子或许再苦不过,可对于我,却已经足够甜了。”她笑了,笑得很甜。
“绑”一声,钟奕曲起手指,敲上她的额头。“你干嘛?”她捂着额头,疼得吸气。
钟奕看着她,眼神如水,缓缓吐出一个字:“傻!”说完,大踏步而去。
云舒望着他的背影,揉了揉额头,忍不住轻轻抿嘴,笑了。是甜笑,是苦笑,她自己也道不清。只知道他说得对,自己是傻,傻傻地,做着这些笨重的事;偷偷地,喜欢一个望尘莫及的人。最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吸取了第一日的经验,云舒写了个牌子竖在摊子前,将优惠清清楚楚地写上,省去了小玉儿对着街口嗷嗷叫的功夫。买一送一接连持续了三日,云舒人长得漂亮,饮子的味道又确独树一帜,很快地,吸引来了不少顾客,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只是优惠结束的第一日,人气明显又下去了,来买的人少了,小玉儿又开始着急。云舒反是笑了:“前几日那叫‘虚假繁荣’,哪可能日日都这么热闹?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咱踏实做,不急在一时。”小玉儿点点头,每次只要姑娘一开口,她就觉得安心。
令云舒忧心的,倒不是生意,而是日日搬木桶这个大难题。两个姑娘,别的都好说,可这男人干的体力活,再怎么强撑,也还真是替不了。
云舒没想到,王强根能这么殷勤,日日都来帮她们搬木桶,起个大早免费干苦力活,还一句怨言也没有。只是云舒常常都能感觉到,他盘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发直白炽热。
不行,这搬木桶的事儿得赶紧解决了。可是能找谁呢?
“不如去找吉旦哥哥吧?你跟他一提,他屁颠屁颠就来了!”
“不成不成,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外人进府。”云舒一口否定。
“这有什么?就早上来那一趟,又不做什么的。你跟公子说,他准保点头答应。”
云舒蹙着眉,只是摇头:“不可不可,我这……已经够麻烦公子了,又是讨要后院、又是讨要厨房的。现在还要带个外人进府,非惹他厌烦不可。”
小玉儿撇撇嘴:“姑娘……你啊,就是顾虑太多。什么事儿,只要是沾上了公子,你就尤其地小心小心又小心。”
云舒转头看着她,也带点气了:“那不然呢?这寄人篱下的,我还要软饭硬吃吗?央他掏这么一大笔银子赎我出来,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好总去麻烦他?”
小玉儿也叉起腰,提着嗓子道:“那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公子就是想你多麻烦他呢?”
云舒瞪大个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