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课上被老师点名。
如果是眼前的女孩,被批评以后会哭吗?
眼泪要是从这张清艳的脸庞落下,好像也会变成珍珠,内永绘里有些莫名的想。
“真厉害。”比另一个被公司放弃,练习8年的练习生要厉害的多。
“没有啦,知瑞xi是几几年生,其实我也不太在乎称呼,只是希望我们可以更加舒服地讲话,如果……”能成为可以互相依靠的朋友。
姜知瑞打断内永绘里因为期待和珍惜而停顿犹疑的话,努力寻找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或许vocal很好吗?”
“那个…rap还行。”
“一定很厉害。”早知道让那个练习8年的家伙死磕rap,舞蹈好根本不重要嘛。
“没那么夸张啦。”
“签合约了吗?艺人专属合约?”
内永绘里配合地轻点头,虽然感到有些堂皇。
“真了不起,才5个月。”姜知瑞好想变成单细胞海藻,那样身体里就不用流过她也讨厌的,至今还温热的恨与无力。
“知瑞?”
门口的呼喊短暂将姜知瑞从未名的怄气中挣开。
柳智敏有些不可置信:“你就是室长说的那个新来的孩子?”
她的手里拿着从食堂捎带给内永绘里的三明治。
跟在后边和自动贩卖机较量了一阵,才拿齐四人饮品的宁艺卓迟疑地望向与自己同行,步伐却慢了一步的金玟庭,眼神示意是否再回去买一瓶招待新人。
不料那姐姐脸色一沉,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近乎痛苦的轻蔑:“你不是跑了吗?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吗?”
姜知瑞慢条斯理地重新站起身,向柳智敏挂起美丽但并无光泽的笑,说应该是的,约定见面的时间是明天,只是今天先过来看看。
“宿舍搬了吗?”柳智敏上周就收到杂物间腾出来的通知,空间还好,就是没有窗户,或许过几天再重新商量宿舍分配,“大家一起吧。”
类似团建活动,重新整理一下感情,虽然有些麻烦。
“你现在又跑回来究竟算什么?”金玟庭径直走到忽略自己的人面前,挡住她和柳智敏的交谈。
没有丝毫犹豫,先丢下所有的不是你吗?
姜知瑞卸下微笑的假面,视线在金玟庭的手腕附近打量,听说早就扔进垃圾桶的编织手链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离开前给这孩子涂了一半的米色指甲油也早已褪的一干二净。
她用一副不冷不热的语调掩饰疲惫和对自己的厌恶:“你签合约了吗?”
这算什么回答?金玟庭诚实地皱紧眉头。
“给我违约金,”姜知瑞抬起毫无表情的脸,将真话装进刀状的模具里,划破体面客套的外壳,透过被撕开的裂缝,展示茫然又麻木的内里,“就如你的愿,再也不回来。”
然后绕过震惊在原地的金玟庭,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明明狠心的家伙是她,为什么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金玟庭忍住颤抖和战栗,鼓起勇气转过身:“呀!姜知瑞!”
却只看见应该被好好问候的大前辈向她投来不解但礼貌的笑,在练习室外的走廊自然挽起那人的胳膊。
下午的日语课,老师说语言的构成类似,日语最典型的句式也是主宾谓。
金玟庭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映现姜知瑞和前辈离开的模样,她想如果人生是由主谓宾构成的短句,那个叫金玟庭的家伙,只是名为姜知瑞的那句话里最无关紧要的副词。
与宁艺卓结伴去洗手间后,往练习室回去的路上,内永绘里好奇地问知瑞xi是不是原来和冬天认识。
“嗯。”她和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认识。
“我就说嘛,感觉两个人的氛围有点奇怪。”
“嗯。”偶尔宁艺卓觉得内永绘里心大是件幸事,就这样什么也不清楚最方便彼此保持体面。
“两位有什么恩怨吗?”
“算不上恩怨,”和知瑞姐姐有恩怨的是你啊,傻瓜,“其实是关系很好的两个人。”
“我就说嘛,氛围像恋爱一样。”
起初宁艺卓对这姐姐的心情也很复杂,细究太痛苦了,索性放弃了,因为绘里是很好的姐姐嘛,她叹了口气:“绘里姐姐是没有偏见的人呢。”
*
公司的饮品店里,如往常一般,金艺琳给姜知瑞点的是草莓味的饮品。
哪怕代替插了吸管,这孩子也一口未动。
“不喝草莓饮料了?”
“太甜,受不了了。”
“放过自己吧,”金艺琳发觉这孩子好像真的在钻牛角尖,最近一个月罗渽民联系不上姜知瑞,她跑去电影剧组才知道是因为直接换了号码,“知瑞。”
“只是口味变了而已,”姜知瑞有些心不在焉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