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一声比一声大,镣铐砸地发出的细碎声音与之相比微不足道:“五殿下,五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小人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只要殿下愿意救小人,小人可以付出一切,殿下想要女人小人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实在不行内人虽然傻了点但尚有姿色,实在不行还有小人的养子,以后就是殿下的儿子,为殿下当牛做马……”
因为磕头的力道过大,导致额头破了皮,鲜血顺势而流,不一会儿地上就多出不过半掌心的血迹。
然而纵使如此,霍成殇只是将剑放在一边,单手撑脸,看向王晗的眼神好似是在看杂耍一般。
“我说什么?说你的儿子我看不上,半大的孩子可能童心未泯扔我这里还不过添乱的呢,要不得。而你能够做出贪污腐败的事情来自然也是要不得的,恐叫他人看了笑话。不过这第一点……”
听着霍成殇的话,王晗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直到最后一句他就像抓着活命的稻草一般急忙出声:“放心,那婆娘绝对干净,小人每天都督促她,现在她已经学会如何伺候人感到快活,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噗。”
李玄月捂住嘴巴,但仍遮不住笑弯的眼睛,手腕无意掀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水流淌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李玄接过刘宴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流淌在桌面的茶水。
虽然是死到临头,但王晗的智商还是在线,方才做的一切举动不过都是为了活命而做出来的妥协罢了。
如今因为李玄月的小插曲,加上其他人忍俊不禁的笑容时自然是明白了一切。
“五殿下,你竟然是在戏耍我!”王晗猛然起身,顶着头破血流的脑袋对着霍成殇怒目而视。
情绪激动的他甚至是忘了俩人之间庞大的地位关系,竟是连敬语都不曾加上身。
望着对方凶狠异常的神情,霍成殇只是淡淡地开口:“到还算聪明,脑袋没有随着磕头而磕傻,确实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在耍你。但我并没有说要磕头,是你自己非要磕头,还是给我好多东西,从头至尾不过是你在为活命而做出的选择罢了,与我何干。”
“还是说,这年头就连戏都不能让人看了。别忘了贪污腐败是你自己做的,因为你的一时之举导致天阁塌陷,皇子受伤,西洲大将军险些丢掉性命。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条贱命能够换回两条贵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想活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霍成殇……”
“陈述事实你就恼羞成怒了,到底还是因为不甘心吧。”
彻底绷不住的王晗做出了平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他竟起身向着霍成殇扑去,看他因为怒火而扭曲导致面目可憎的容颜就知道对方是恨不得他去死一样,然而这注定是个过街小丑。
刘宴一跃而起,抓住王晗身上的镣铐手腕翻转猛地摁在地上,巨大的声音响起,王晗被掀翻在地上,穿着黑靴的鞋子重重踩在脊背上,哪怕恨意再高也动弹不得。
“碰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霍成殇起身,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长剑,雪白长剑出鞘,灯火将长剑照得格外锋利,就连剑鞘上“裴淮仁”三字,也格外明显。
“刚才那一举玷污了她的剑。”
霍成殇看向刘宴:“麻烦刘侍郎快些将人送回牢狱,我还有些私事要问一问他,注意一点要留口气。”
“放心吧,五殿下。”刘宴拽着人强硬起身,在转身之际用余光看向不知何时走到侧身位置的李玄月,不发一言,径直离开了议事厅。
“当真是场无聊的闹剧。”
“尚书觉得什么样的剧才算好看。”
吴秋人忽地看上霍成殇手里的剑鞘:“你的剑呢?”
霍成殇道:“尚书还没有权利对我的私事进行商榷吧。”
“年纪轻轻,嘴不饶人。也罢也罢,年纪大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开始称霸王,玄月走了,拿了别人的帕子可要洗干净才能还回去……”
吴秋人起身,还未走几步看向霍成殇:“有个人可在工部门口等候许久,还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