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就喜欢从我爷爷嘴里翘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然后诋毁他的名誉。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缠着我爷爷,不然见你一顿,本姑娘就打你一顿!”
说罢,年轻女子还故作愤怒状地挥了挥白皙的拳头。
周老爷子却是笑吟吟地说道:“小友,这是我孙女周如堇,尚未婚配,你若相中,可以考虑考虑!”
“爷爷,你又瞎说了,闭嘴!”周如堇一把将他爷爷推上了马车。
周老爷子似乎挺害怕这个孙女,当即捂住了嘴巴,然后又小声道:“小友,我就在城东的周记点心铺。”
赵顼笑着点了点头。
“爷爷,你别再说话了!”周如堇气愤地说道,然后赶着驴车离开了。
待驴车拐到前方大街后,赵顼微微皱眉。
方笼寨的事情若不解决,他是不可能离开杭州的。
不多时,日近黄昏。
赵顼便返回宅院了。
他准备明日再去一趟周记点心铺,问一问周老爷子到底有什么计策可解决方笼寨的问题。
翌日,赵顼刚起床。
徐虎便向他汇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杭州城城门前张榜通知,为丰富杭州城百姓的休闲娱乐生活,官府准备在五日后拆除方笼寨的所有房屋。
所有居住者必须在五日内搬离,否则将进行强拆,并对反抗者施以杖刑。
四月份,草长莺飞,风和日丽,确实是出门郊游的好时候。
但要将一处居住了五万百姓的地方在五日后拆除,且后续没有任何安置的措施。
这就是杭州城主官的不称职了。
此刻,赵顼也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安置这五万百姓。
那方笼寨就像大宋江山上的一块补丁,拆除肯定是要拆除的,但前提必须是为这些人找到妥善的安置之所。
至于如何解决,赵顼还没想好。
他准备再去找周老爷子问一问,后者到底有何计策。
大半个时辰后。
徐虎赶着马车带着赵顼来到了城东的周记点心铺。
此刻,周记点心铺已经排起了长队。
店铺架台上挂着一个个木牌,上面写着点心的名称:澄沙团子、紫苏膏、玫瑰酥饼、浮元子……
赵顼举目望去,柜台里面站着一个满脸笑容,正在收钱的女孩,正是周老爷子的女儿,周如堇。
赵顼整理了一下衣衫,当即走了上去。
周如堇头也不抬地说道:“本店规矩,吃点心请排队!”
“周姑娘,我不买点心,是来找你爷爷的。”
周如堇抬头一看。
“是你?我爷爷这个月都不会出门的,你该干嘛干嘛去!”
周如堇双手叉腰,语气冰冷。
“不是,我不是坏人,我也不会利用老爷子,我是真的有事情需要老爷子帮助!”
听到此话,周如堇看向赵顼,微微一笑。
然后,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你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我爷爷没空,他现在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都要靠驴来带,能帮你什么?有问题,你去找官府!”
周如堇将脑袋扭到了另一边。
就在赵顼再欲张口时。
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长衫,面色白皙,手拿折扇的青年带着四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
“你们不用排队了,今日周家点心铺的点心,本公子全包了!”
说罢,中年人后面的四名汉子瞪眼看向排队的人们。
人们甚是无奈,便陆陆续续散去了。
白衣青年直接忽视了赵顼的存在,看向周如堇。
“如堇妹妹,你家的点心我全包了,今日天气这么好,可愿与我一同前往西湖泛舟?”白衣青年一脸舔狗的模样。
“不愿意!”
周如堇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
白衣青年依然面带微笑,道:“你要不去,那我就天天来买点心了,咱们两个的婚事,你父亲可是已经同意了!”
“他同意,让他嫁给你去!”
周如堇生气时,眼睛瞪得很大,再加上撅着樱桃小嘴,竟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白衣青年顿时有些生气了,但又不敢朝着周如堇发火。
他看到一旁的赵顼,瞪眼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没看到点心被本少爷买完了吗?赶紧滚!”
赵顼还没开口,就见周如堇突然揽住赵顼的臂弯,道:“我嫁给他,也不会嫁给你!”
此话一出,白衣青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瞪眼看向赵顼。
“在杭州城,没人敢抢我佘修远的女人,老子要废了你!”
在他话落的瞬间,四名汉子握着拳头,朝着赵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