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后,一方面让差役问询附近的商家,尽可能寻回丢失的金叶子;一方面则是张贴寻物告示。
如此巨额钱财,定然不可能没有失主认领。
第二日,近午时。
开封府的金叶子总数达到了六百九十片,陆续有人主动交出,也有的是被围观者举报,无奈交出。
与此同时,此事也成为了汴京城百姓讨论的热点。
“听说瓷瓶和金叶子,加起来足足有一万多贯钱呢,谁没事儿会将金叶子藏在瓷瓶中,这一定是有人向朝廷的高官行贿呢!”
“每年年关,都是行贿受贿最多的时候,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那些官员们太放纵了!”
“一万多贯钱呀,一定是大官,这金额,足够流放到琼州了!”
“哈哈,贪墨一万多贯才流放琼州,那苏东坡大才子和其一比,也太惨了吧!行贿受贿者都应该砍头!”
“这钱绝对来路不正,去路也不正,按说失主丢了这么多钱,不可能到现在都不去开封府认领啊,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啧啧……一万余贯钱都不去认领,这……这也太财大气粗了吧,我想去认领,但估计开封府不相信!”
……
百姓们无比兴奋地聊着。
此等事情,乃是最好的下酒菜。
而这时,开封府内。
杨左望着面前黄灿灿的金叶子,一脸郁闷。
“这可是一万多贯钱呀!到现在竟然都没有人来认领,太古怪了,莫不是真是去行贿的?怕被抓到后,影响那个受贿者的前途?”
“官家还想着将汴京城行贿受贿的事情尽可能低调处理呢,这下子可闹大了,百姓都在议论此事,这个出头鸟到底是谁,我可做不了主喽!”
日近黄昏。
金叶子的总数达到了八百六十八片。
杨左愈加笃定,金叶子应该就是一千片。
开封府的衙役们和皇城司的士兵们开始加大搜查范围,争取在两日内,将所有的金叶子都追回。
一直到夜色降临,杨左还是没有等到失主。
最后,杨左朝着一旁的判官道:“出具告示,若明日仍无失主前来认领,所有财物一律归公。”
“是。”一旁的判官应声道。
此告示,乃是要逼着失主现身。
一个普通百姓打拼十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即使再有钱的人,丢失了如此多的钱财也一定会心疼。
汴京街头掉落一千片金叶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赵顼的耳中。
年关将至。
瓷瓶中藏金叶子。
无失主认领。
就连马夫都不知所踪。
怎么看,都像是行贿的手段。
而这笔钱,看上去更像是不义之财。
翌日,临近黄昏。
金叶子总数已达到九百八十二片。
杨左在开封府坐了一整天,依旧没有等来失主。
就在开封府们快要关闭的时候,衙役来报:“大人,门外有两人自称是金叶子的失主和马车车夫!”
杨左不由得大喜。
“速速将人带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白衫的年轻公子和一个身穿灰色短衫的中年人走进了府衙。
谁是失主,谁是马夫,一目了然。
若赵顼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白衫年轻人。
二者曾在一品楼有过一面之缘。
“郑东行,你是失主?”杨左认出来这个白衫年轻人。
他正是郑东行。
那个自称是一品楼苏晴的青梅竹马,名头极长的浮夸公子。
江南船舶行会总把头郑万山之子,苏杭珠宝古董行少东家,杭州鉴宝斋主人、苏州珊瑚阁、明州玲珑阁、扬州鸣翠楼,福州朱翠坊,泉州丹粉阁等十三家商铺的主人。
杨左对他有些印象,故而一下子认了出来。
郑东行拿出一万多贯钱来,杨左一点都不意外。
郑家有这个财力!
“杨大人,这完全是个意外。那些金叶子和瓷器不是用来送人的,而是用来做买卖的,哪曾想我家这个马夫老黄,赶车出了意外,因为害怕我让他赔偿,便逃了,我才将其抓回来!”郑东行面带愧色地说道。
杨左面带狐疑,问道:“你可有证据能证明这些金叶子和瓷器都是你的?”
“有……有……我都带来了!”郑东行迅速从怀中拿出了一沓契约。
“这些金叶子乃是我专门邀请江南水家打造的,这里有我们的契约,金叶子的模具就在水家;那十件瓷器乃是请蔡州的东方大师铸造的,这是当时签订的契约,还有这个是……”
郑东行说的尤为详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