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这完全是为了赚钱扩张甚至是官商勾结,根本不顾寻常百姓死活。
但是此刻,赵顼却抓不到这位知州大人的一丝把柄。
而一旁,刘夫子明显是想说话的,但是欲言又止。
这一切,赵顼都看在了眼中。
随即,胡德才向赵顼致歉,而那位齐大夫则是直去接领板子了。
“许御史,今晚可否有空一聚,就是一些家常便菜,咱们喝点儿?”张有道笑着说道。
赵顼微微摇头,道:“张知州客气了,我并非是来视察唐州,而是恰巧碰到了这档子事情,明早就要赶路离开唐州了,今日还要早睡,就算了吧!”
“那好,那好,明早本官为许御史送行!”张有道听到赵顼急着要走,心里不由得大喜。
待赵顼等人离开后,张有道朝着身旁人说道:“去盯着,别让他再与百姓有交集,明日走了就算了,咱们不多惹事!”
“是,知州大人!”身旁衙差拱手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人与刚被免职的胡德才快步来到了府衙中。
人未到,而声先行。
“张知州,你此事做的不厚道呀!收了老子那么多钱,就看着别人坏我上德堂的招牌,还将我弟弟的官职免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德才的大哥,当下的上德堂堂主胡德庸。
“你他娘的不要忘了,你能够有今天,是谁帮你的!“
张有道听到此话,脸色铁青,但很快就转化为了笑脸,然后迎过去道:“大哥,你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我什么时候不厚道了,这不是权宜之计吗?”
“权宜之计?七品的御史你都摆不平?实在不行,我找人做了他!”胡德庸挺了挺胸膛说道。
“千万……千万别,大哥,当下的朝廷和以往不一样了,钱不是那么好使,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御史台的人都是疯子,咱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我打听过了,他只是路过唐州,明早便走!”
“明日他离开了,我立马就给二哥恢复原职!”
“那还要我去给那个……那个孩子道歉不?”
“不……不……不,不用了!”张有道笑着说道。
他能有今天,全靠前些年来胡家砸钱,并且胡家手里有很多关于他的把柄,故而不得不帮他们擦屁股。
私下里,张有道都是喊胡德庸大哥,胡德才二哥。
“哼,明日老子偏要去,去了还要去打断那孩子的腿,在唐州,竟然敢用别人的药,这是在羞辱我上德堂!”胡德庸已经在唐州嚣张惯了。
在他眼里,百姓的命根本不算命。
“行行行,都听你的,待那个御史走了,你想怎么做都行,一切后果,我来摆平!”
胡德庸乃是个暴脾气,并且坏事干尽,基本都是张有道为其摆平的。
而此刻,藏在院墙下的洪武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都听到了耳朵中。
……
客栈,赵顼的房间中。
赵顼听到洪武的汇报,不由得勃然大怒。
“朕一看这个张有道便是个笑面虎,本想着以后让中书派人查一查他,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嚣张,今日那刘夫子明显是有话要说……不能再等了!”
赵顼想了想,道:“徐虎,去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假装离开,然后再掉头回去,看一看这个张有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是。”
徐虎答应道,他最喜欢的便是做这种惩奸除恶的事情了。
曾经,他的梦想是做一个惩恶扬善的江湖游侠,后来因囊中羞涩,才入了军伍,最后变成了皇城护卫队的队长。
翌日一大早。
赵顼等人刚刚走出客栈,张有道便带着数名仆从在外面等着了。
后面仆从的手里还挎着五六个竹篮,竹篮用蓝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张有道迎了过来,笑着说道:“许老弟,你好不容易来我唐州一趟,哥哥本应尽地主之谊,哪曾想一顿薄酒都没喝上!”
“朝廷交待的差事,我实在不敢怠慢,咱们有缘再会,有缘再会!”赵顼客气地说道。
张有道朝着后面竹筐看了看,道:“这些都是我们唐州的好药材,补身子用的,许老弟若不嫌弃质量差的话,就留着吧,算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破费了!破费了!老哥若哪日去汴京,我一定设宴,与老哥喝个不醉不归!”
赵顼为了让张有道不生疑,便将此礼物收了下来。
紧接着,赵顼等人便在张有道的送别下,驶出了唐州城。
张有道长呼一口气,喃喃道:“终于离开了,希望他回到汴京后不会多嘴!”
一刻钟后。
马车停在一处大道上,缓缓调转车头。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