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道:“黄寺卿,你这样做,不是在本相的脸上抹黑嘛!无凭无据,凭什么将本相拉下水,此事与我大辽无关!”
“哼,耶律乙辛,你脸皮还真厚,你就是始作俑者,这等馊主意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梁乙埋说道。
“梁乙埋,你信不信,我大辽明年就派遣大军将你们西夏灭掉,你一个弹丸小国的国相,还是靠着女人上位,有何资格和本相这样说话!”
“你灭呀,你有种就派兵,你以为我西夏怕你辽国不成!”
……
两大国相对骂,黄升听得是津津有味。
而这时,一直躲在后面的礼部员外郎耿春和也听嗨了,使劲捂住嘴巴才没有笑出声来。
半刻钟后,二人的喉咙都已经吵得沙哑,才慢慢停了下来。
黄升接着说道:“本官不管其他,一切只按照我大宋律法做事,二位,请各自回府吧!”
耶律乙辛和梁乙埋几乎同时走到黄升的面前。
“黄寺卿,你绝对不能这样做啊,这是耶律乙辛做出来的勾当,凭什么要把我西夏拉进去!”
“梁乙埋,你简直胡说八道,此事和我大辽断然无一丝联系!”
“耶律乙辛,你敢发誓,此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不然天打雷噼,自此断子绝孙!”
“怎么不敢!但老夫为何要发誓,你怎么不发誓,你若发誓,老夫便发誓!”
……
二人再次争吵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后面的礼部员外郎耿春和走了出来。
“二位相爷,怎么吵成这个样子了,这是我礼部的失职,我的失职呀!”
随后。
耿春和走到二人的中间,道:“刚才三位的说话内容,本官也听进去不少,本官认为黄寺卿的处置方式,确实有些不妥。此事怎能公开呢,这不是在打咱们兄弟之国的脸嘛!”
听到这话,梁乙埋和耶律乙辛同时点头,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
耿春和朝着黄升耳语了几句,然后朝着二人说道:“二位相爷,咱们去偏厅聊一聊吧,就咱们三个!”
二人不由得点了点头,礼部向来都是希望将大事化小,他们也赞同刚才耿春和的说法。
片刻后,三人来到偏厅。
三人一桌,耿春和亲自泡茶。
梁乙埋和耶律乙辛相对而坐,都歪着脑袋,谁都不愿意搭理谁。
耿春和泡好茶,给二人分别端过去一杯,然后轻呡一口,方才开口道:“二位,此处就咱们三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强抢我大宋工匠,此事二位做的确实不地道呀!”
二人都准备开口解释。
耿春和大手一摆,继续说道:“二位不用解释,我相信莫闻三和莫闻四二人是没有理由说假话的。并且,此事已被我家官家知晓了,他很生气!”
“二位应该知道,此事若传遍天下,最丢人的恐怕不是二位,而是贵国的国君!但是,本官作为礼部员外郎,想要做的是息事宁人。我大宋完全可以按照黄寺卿的方法,让贵国出丑,让二位彻底断了仕途,甚至成为你们国家的罪人!但是,本官觉得没必要,这对我大宋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是能看一看你们的笑话罢了!”
“我想要将此事由大化小,由小化无,大过年的,和和气气的,岂不美哉!”
耿春和说完这番话,耶律乙辛和梁乙墨都不由得点头,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耿春和端起茶杯,喝罢一口茶,杯子刚放下,梁乙墨便端起茶壶为其斟满了。
“哈哈,客气客气!”
耿春和接着说道:“本官建议,此事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我大宋并没有损失,还让二位各自损失了五万贯钱。”
听到这话,耶律乙辛和梁乙埋不由得甚是激动,这位大宋官员,简直就是他们的亲人,太能为他们着想了!
“但是……”
听到“但是”二字,二人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但是,此事已被官家知晓,他甚是生气,想着贵国国君能够亲自向我大宋道歉!但这样做,特别容易引起战事,而目前咱们三国其实都不想要再发生战事了!所以呢,我觉得,此事有就此打住的可能,但是要让我们官家看到二位的诚意,最好能够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二人顿时明白了,那就是用钱物来解决问题呗!
耶律乙辛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本相得知贵国在西北新得六州,那个地方乃是养马之地,我愿拿拿出五千匹四尺六寸以上的战马,赠予大宋,期限为三个月!”
听到这话,耿春和笑容满面,而梁乙埋的脸都黑了!
谁都知晓大宋占领此六州乃是为了防御西夏,辽国此举,无疑于在西夏的伤口上撒盐。
耿春和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欣喜,高